“小棋子。”
“我有一個問題。”
“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我們才堪堪重逢,就好像有一種吸引力把我們兩個人綁在了一起。”
“就好像第一眼,就已經註定會愛上彼此。”
謝修行坐在簡愛休息室的巨大落地窗前,虛假的夕陽印在了他的發絲間與臉龐上,殷紅與奶栗色碰撞,丹鳳眼微垂,有些美顯得不像世間人。
“你有一天會離開我嗎?”
謝修行不知道為何,明明這該死的節目已經快錄制完成了,心裡的不安卻依舊沒有放下。
“行哥,我不會離開你。”
“永遠不會。”
“只有生與死,能把我們分開。”
曾宇棋上前一步,走到了夕陽之下,默默牽住了謝修行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上了一個如同誓言一樣的吻。
在那之前,寂桀的劍靈就已經警告過曾宇棋。
“你們是走不到一起的。”
“要不就好聚好散,你還能活著。”
“如果你執意要陪著背上弒神宿命的他,你會送命。”
“這是宿命。”
在那漆黑一片的空間裡,只有曾宇棋和寂桀兩個人。
“我不在乎。”
“與其無心的飄零茍活一生。”
“我更願意瀟瀟灑灑的活上短短的這二十幾年。”
“這重逢的幾個月,我就心滿意足了。”
曾宇棋主動走出了這片漆黑的空間,瀟灑肆意。
“搞不明白。”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人類總喜歡追求一些虛無且縹緲的東西。”
“就像我的上一個主人一樣……”
少年劍靈可能還不懂,這樣虛無且縹緲的情感,卻是最珍貴難得或許人類蜉蝣一生也遇不到的東西。
又怎麼會不去前僕後繼呢?
另一處簡愛休息室內。
單賀的大部分記憶已經恢複了。
在眾人擊殺第四位天使雅司廷時,她掉落了一樣東西。
在眾人沒發覺的時候,悄悄融進了單賀的靈魂,補全了他缺失了靈魂。
所以到了後面幾天,單賀在除了戰鬥時使出全力之外其他時間都在裝傻充愣。
他記起了過去壓抑對自由的渴望把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了所謂的研究之上的他。
也忘不了這些天裡於岸不在掩藏的熾熱的眼神。
他在想,他要如何面對於岸。
他在想,原本的他,要如何面對這熾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