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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的戲文

“我應該……去學堂嗎?”

謝修行再次陷入了躊躇,可突然間他熟悉的一聲呼喚打破了這微妙的平衡。

“祝兄,這是要去學堂嗎?”

“不如等等我。”

曾宇棋飾梁伯。

這時候舞臺上出現了報幕,戲中人卻全然不知臺前幕後發生過什麼。

“祝兄怎麼慢悠悠的啊,再不抓緊小心講課師父責罵。”

“不過祝兄這般天資聰穎,相比講課的師父也不忍心。”

謝修行的身後傳來了曾宇棋的聲音,本應該熟絡的愛人此刻卻在戲文裡變得陌生,不識對方臉龐。

“梁兄,我總覺著我不太對勁。”

“似是忘記了很多事。”

“祝嬰”看清身旁人後,身上的那種不舒服的束縛感有些許好轉。

“祝兄要不要去看大夫,課業總沒有身體重要啊。”

梁伯看著身旁人確實有些蒼白的面龐,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還是抓緊去學堂的好。”

“總不能讓課業耽誤了。”

“祝嬰”搖了搖頭,說罷接著趕路了。

“祝兄,我今日也有些不適,與你的症狀也很相近。”

“總覺著自己不是自己,自己的行為也像被絲線束縛一樣。”

“所以才這時候才到的學堂半路。”

梁伯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還有小半個時辰,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吧。”

“祝嬰”自然聽進去了“梁伯”的話 ,可身上那些細密的絲線卻纏住了他們的喉嚨,讓他無法言語。

只能說設定好的臺詞。

在這樣的束縛之下,就如被絲線緊緊裹住的蛹,和談破繭而出,化為理想中的蝴蝶?

半山腰的建安學堂內。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當“祝嬰”和“梁伯”趕到建安學堂時,已是巳時,建安學堂內早已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

“祝嬰,梁伯,你們何故此時才到?”

坐在講書臺前的老者見兩人緩緩而來,揮手讓堂下的學童們停止了《大學》的誦讀抬眼看著兩位遲到的秀才。

“你們給們的師兄弟們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啊。”

“雖然你們都已考中秀才,可這念書之事自是要勤勉。”

“萬不可輕易懈怠。”

講書的老者搖了搖頭,而後接著說道:“你們兩人今日便站著聽課吧。”

“算是給你們師兄弟們做個錯誤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