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熬了半夜,後面都不敢再越雷池半步,如今住在岳家,更不敢和許見秋躺在同一張床上了。
萬一發生什麼被聽見,那多羞恥。
不過,想到接下來半個月可能都沒辦法再親近自己夫郎,他又有點後悔選擇和許成州一個屋。
許見秋默默歸置物品,見男子一直站著不動,忍不住說:“你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吧,收拾完我們去食館幫忙。”
話落,他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
今天很熱,抱在一起其實並不好受,但是許見秋也不覺得難受。
他呼吸微滯,聲音不自覺帶上嗔意:“你幹嘛。”
“抱一會兒。”祁勝低聲道,“明日我就要去酒樓打工了,回家晚,總不能當著爹孃的面抱你。”
雲開霧散,許見秋驟然想通,耳根滾燙。
祁勝見他不反抗,下巴擱在夫郎的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氣。
從許見秋第一天搬到無窮村起,他就發現對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一開始他以為哥兒身上抹的什麼香,後面卻發現許見秋只有一小盒面脂,那面脂氣味極淡,和許見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不同。
書上說“溫香軟玉”誠不欺人。
抱了一會兒,聽見小弟的聲音,許見秋連忙把人推開,走出門去:“成州,怎麼了?”
“沒事,大胖想搶食,我罵它呢。”許成州蹲在院子裡,不斷地驅趕大胖,護著小黑吃喝。
胖三花充滿怨氣地盯著許成州,喵喵吼叫,似乎在訴說什麼。
“大胖真是越來越貪了。”許見秋搖了搖頭。
貍奴天生漂亮,容易讓人類憐惜。大胖在食館裡走動,基本不會有食客厭煩它,還常常主動投餵它,它天天都吃得很飽,卻還要搶小黑的食物,實在讓人生氣。
“或許它並不是護食,只是誤以為主人有了新的貍奴,才會對小黑有敵意。”祁勝在一旁道,“你別攔著,讓它吃一口試試。”
聞言,許成州半信半疑地撤回手。
大胖邁步到食盆前,小黑害怕地躲開,大胖雄赳赳氣昂昂地吃了口肉湯泡飯,又故意在許成州腿上蹭了蹭臉,許成州順勢揉了揉它的腦袋,它眼神便和善起來,退讓到一邊不再吃了。
果然不是護食,只是爭寵。
許見秋擰著的眉頭松開,覺得有些好笑,原來貍奴也會爭寵,像人似的。
午時過後,食館沒什麼客人了,許大山就沒再讓他們小夫夫幫忙。
許見秋說自己要去逛街,實則帶著祁勝去了趙春兒家。
趙春兒的父親是碼頭管事,母親在大戶人家當婆子,家境比不上許家,不過也不差。
兩人走進小院時,趙春兒正在給弟弟縫衣裳。
抬頭看清是他們兩人,趙春兒臉色煞白,針尖紮進手指:“你們怎麼來了。”
“來找你玩。”院內還有其他人,許見秋露出道笑,語氣尋常道,“上次我們倆約好要去劃船,正好今日我有空,你去不去?”
趙春兒心裡慌得很,生怕家裡人知道醜事,連忙點頭答應。
三人出了院門,一直走到沒人的亭子才停下。
“春哥兒,這些天我想了很多。”許見秋開口道,“你雖然辜負了我的信任,但既然我會被胡天楠蒙騙,你被他蒙騙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