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
“真去打獵了,不過扶風山我也去了。”祁勝和盤托出,“毒藥是我親自喂給胡天楠的,不止如此,我還讓趙春兒給他做了個小手術。”
“胡家接連請了好幾位郎中,不是因為毒,而是因為胡天楠殘缺了。”
一下子接受這麼多資訊,許見秋在腦中梳理了一會兒,才說:“春哥兒知道這件事,若是他說出去怎麼辦。”
他同趙春兒十幾年的情誼,趙春兒都背叛了他,更不用說祁勝了。
“他說出去自己也逃不了幹系,再說了,他懷有身孕,握在咱們手上的把柄更多。”祁勝早就想好了。
許見秋還是擔心:“若是胡家告官怎麼辦,你今日沒去酒樓,我又同你是夫夫,很容易查到你身上。”
“抓人得講究證據,不能憑空猜測,我上山下山走的都是小路,沒被人看見。”祁勝握住夫郎的手,“秋秋,你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許見秋相信祁勝,可這種事,並不是說相信就能萬無一失的。
他心裡還在擔憂,卻驟然被男人撲倒:“這件事已經過去,以後胡家怎麼樣都和我們無關,不許再想了。”
他的耳垂被親了一下,有點癢。繼而是臉頰、嘴唇。
祁勝還很大膽地摸他的腰,腰部敏感,一碰就癢,不得不躲避,讓他無暇再去思考其它事。
許家一派祥和,趙家卻不得安寧。
原因是家裡的銀子失竊了。
“五兩銀子我就放在箱子裡,你當時也看見了,後來再也沒動過,怎麼可能不見呢。”趙父急得上頭。
趙母更是火大,整整五兩銀子啊,她一整年的工錢才二兩。
“咱們家整天都有人,怎麼會被偷,是不是你們誰偷拿了。”她看向一群孩子。
趙春兒眼神閃爍了兩下,正好被捕捉到。
“春兒,是不是你拿的。”趙父質問。
趙春兒下意識否認:“不是,我沒有偷錢。”
可他的手在抖,眼睛不敢看人,心虛太過明顯。
——錢的確是他偷的,祁勝要十兩,他拿不出來,又怕懷孕暴露,無奈之下偷拿了家裡五兩。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是趙母打的:“你怎麼敢偷錢,那是給你哥娶媳婦用的!”
“我知道,要不是急用,我不會拿家裡的錢。”趙春兒捂著臉,委屈道,“過幾天我還給你們不就行了。”
聞言,趙母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有什麼急事要用五兩銀子,你幹什麼了?沾上賭了?”
“沒有賭,我……”趙春兒咬了咬牙,“我請人給我說親了。”
“什麼?!”
這年頭,婚嫁方面,哥兒雖比不得姑娘受歡迎,可趙春兒四肢健全模樣中上,怎麼也不至於愁嫁。
見一家人皆是震驚地看著他,趙春兒道:“那家條件比較好,我若是能嫁過去,就能當少夫郎,再也不用幹活,還能補貼家裡,日後拿回來的絕不止五兩。”
“我看你是遭人騙了。”趙母揚手還想打人,想到這是親兒子,又放下手,恨恨道,“真有那好事,他不緊著自己兒子女子,告訴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