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顧晨用探究地眼神自身駱晉源,而後者不躲不閃地迎著,他就是有這種感覺,剛剛與顧晨對戰時遠沒能體現出他真正的實力,一旦各種招數輪流上陣,恐怕就輪到自己出醜了。
顧晨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人這麼敏感,果然將這種人留得時間長了便有所察覺,剛剛對戰時,他幾次想利用異能操控樹枝,末世裡一日一刻都不能離手的異能怎可能一下子丟開,尤其對方又非一般的武者,也許是那瞬間的凝滯讓對方察覺出自己攻勢上的不暢。
不過他依舊點點頭:“不錯,我只需要內功心法,其他的借鑒一下足矣。”
這話讓郭亮更加乍舌了,乖乖,小公子才多大年紀,這倒像是宗師級的大家說出來的話了,可有將軍做證,他也沒辦法起疑。
他麼的,就是在胎裡練起,恐怕也辦不到吧。
幾人晨練完畢後一起去吃早餐,廚房裡顧晨見到了徐夫郎,原以為他今日沒辦法過來做事的,不過即使來了,眼下也帶著黑眼圈,還有些紅腫,他就說嘛,那個老嬤子沒那麼好對付的,而徐大柱夫夫又一向不人以惡意去揣摩。
黑子和小白也跟進了廚房,搖頭擺尾,小白這只純血種狼,居然也跟著黑子學起了甩尾巴。它們兩只的早飯徐夫郎也煮在了鍋裡,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在的習慣,並從未對外聲張過,哪怕別人問起園子裡的事,徐夫郎也只說不好透露主人家的事。
“你家裡有事就先回去吧,今天中午我下廚,近中午的時候你過來把菜撿好便行。”對方並沒仗著他的寬容就得寸近尺,這讓顧晨很滿意,所以給予了優待。
徐夫郎把早飯端上桌,道了聲謝:“晨哥兒你放心,我會盡早過來的。”
“嗯,去吧。”顧晨不在意地擺擺手,不過一句話而已,以後怎樣還有待繼續觀察,只要做得好他不介意一直用下去的。
徐夫郎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園子,早飯有白粥,韭菜肉餡的包子,以及攤的雞蛋餅,量因特意交待準備得特別足,擺滿了桌子,不說有三個大胃漢,何況還有顧晨這個飯量一點不比駱晉源三人小的人在。
自從知道他的飯量後,郭亮就控制不住地抽搐嘴角。
黑子和小白也各蹲一旁安靜地吃著它們的早餐。
正吃著顧東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了,坐下一道吃早飯時便將外面的訊息帶回來了。
“少爺,”顧晨上輩子是農村裡長大的,從沒養成過食不語的習慣,由著顧東在飯桌上說話,“你知道徐家老兩口打什麼主意嗎?”
顧晨勾了勾嘴角說:“徐富貴真的廢了吧,兩個老家夥想讓村裡和大柱替徐富貴找猛蛟幫討說法報仇去?”
顧東和郭亮齊齊嗆了一口吃食咳嗽不停,肖恆抽了抽嘴角,駱晉源則深深地看著這兩人,這兩人一個激靈,幾乎異口同聲地說:“不是我說的。”
又同時指著對方再一起出聲:“肯定是他說的。”
說完後兩人在顧晨和駱晉源的視線壓力下一起低下了頭,桌子下邊你踢我一腳我還你一腳,心中還是認定了是對方洩的底。
顧晨淡淡道:的確不是你們當面告訴我的,不過我聽力極好,園子裡沒什麼事能瞞得過我。“說著頗有深意地看了這兩人一眼,顧東還沒怎樣,郭亮先打了個激靈,這……也太可怕了吧。
駱晉源倒想起顧晨雪夜救他們一事,現在知道顧晨是夜裡察覺山裡的動靜才特意進山,如此說來他的聽力與感知力的確非同凡響,這要是放在戰場上,駱晉源都有些不敢想象,可一個哥兒是絕不可能出現在戰場上的。
駱晉源依舊用冰凍視線掃了兩人幾眼,還是這兩人嘴裡沒分寸洩露了出去,顧東有些尷尬,郭亮則苦著臉,話都不能隨便說了,這日子可怎麼過,要不小公子多做些菜安慰一下?
不過沒膽子頂著將軍的視線提出這個補償。
顧晨勾了勾嘴角,他異能提升到地級,這麼大點村子想要知道些什麼事,對他來說容易得很,何況昨晚那麼多人在外面討論徐家的事,早有耳報神向他彙報過來。
對於駱晉源三人,他倒沒有刻意探聽他們私下談話的想法,畢竟一個高階的武者也是極為敏感的,一不小心會讓對方察覺,不,也許已經察覺了什麼,這時顧晨想起安置在窗下看家護院的小綠。
顧東輕咳一聲繼續說:”常郎中診斷出結果並說沒辦法複原後,徐阿嬤就瘋魔了一般,又罵又哭的,感覺神智都不清了,大柱哥差點又遭到他的毒手,幸好是大成哥眼尖攔下來了,那老東西。“顧東嘲諷地笑,”居然把責任全怪到大柱哥身上,就連那老頭也是拎不清的,說大柱要是早點去鎮上接徐富貴,他們的寶貝兒子就不用遭這樣的罪了。“郭亮噗地笑出聲:”這種人也就只有這樣的本事了,都大半日過去了,常郎中肯定能瞧出傷了多少時間的吧。“”是啊,常郎中判斷說傷了有大半日了,還說是在鎮上耽擱了最佳救治時間,又因為醫得不經心,到了晚上那會兒功夫是徹底沒救了,嗤,可以直接去宮裡當公公去了。“顧東忍不住樂。
郭亮沒有好氣地回道:”你以為什麼人都能進宮的?就那德性再加這年紀誰也不會要。“顧東做出求饒的手勢,真是,他不過隨口嘲諷了一把,有必要這麼較真嘛:”反正那種人家就是不講理的,瘋魔一般地讓徐大柱還有裡正替他家富貴上那什麼猛蛟幫討說法,還說啥要報官去,裡正都快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了,說要報官自己報去,那猛蛟幫是徐富貴自己惹上的,怪得了誰,反正他不準村裡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