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姜溯心虛的低頭。
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傷就是剛剛打經紀人的時候太用力,指骨有些破皮罷了。
然後姜溯又認錯道:“是我太過分了……”
“……”
可謝佑卻撫摸著他的臉頰,咬牙問:“他打你了?”
“好像是……”姜溯只記得自己大展雄風把經紀人打得落花流水,哪裡還記得那輕飄飄的一巴掌?
“呵呵。”
謝佑聲音驀然低沉了許多,氣息也不穩起來,目光轉向經紀人,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他不說話,可經紀人卻感覺後背發涼。
謝佑沒再看他,當天夜裡就把姜溯架著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不管姜溯怎麼哭怎麼鬧,他都要把檢查做完。
查完了,姜溯皮糙肉厚,屁事沒有。
醫生都覺得謝佑大驚小怪,但謝佑還是不放心,又要讓他們再給姜溯查腦袋。
畢竟以前姜溯腦袋受過重擊,謝佑一直很害怕他再出事。
姜溯不樂意,謝佑就抿著唇,眼裡含著淚水望著他。
好不容易把所有檢查都做完了,姜溯困得眼皮子打架,腳步沉重地被拖著上了車,到了家,倒頭就睡。
睡夢中聽見謝佑在跟人打電話,聲音壓的很低,只聽見斷斷續續的幾個字眼。
“把他處理掉。”
第二天,經紀人就失蹤了。
姜溯知道這個訊息後,聯想起謝佑說的話,渾身顫抖地逼問謝佑到底做了什麼。
謝佑一個字也不說,只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散漫地揉著他的頭發,神色溫柔而繾綣。
他態度越是溫柔,姜溯越是害怕。他一下子就哭出來,他從來不是要謝佑發瘋做這些犯法的事情,他的確希望謝佑保護他,但絕對不是殺人!
他哭得稀裡嘩啦,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副要哭死過去的樣子。謝佑沒轍了,只得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代清楚,保證不會鬧出人命,最多給個教訓就放人。
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姜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再也沒見過經紀人。
而如今,姜溯不敢細想,一個人到底該有多瘋狂才會在太平洋裡尋找一枚戒指?
謝佑又到底把對方逼得有多過分,對方才敢冒著慘死的風險製作出一枚以假亂真的戒指?
如果以前的一切都那麼讓人痛苦,那就全部忘掉好了。
只需要往後餘生,他們一直在一起就行了。
姜溯走上前,輕輕抱住謝佑。
閉上眼。
無聲勝有聲。
他曾經在自己的戒指後面刻了一句話,就連謝佑也不知道。
因為沒有人知道,所以那群人仿造戒指的時候,也沒能刻上那句話。
戒指丟了,可以重新買。
只要戒指是和眼前這人一起戴的就沒有什麼問題了,至於是不是從前的那枚,其實早就沒有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