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狽地轉過頭,耳垂快滴血。
靳墨齜著牙,完全不顧及快窘迫死的白冼,嘴裡還不停嚷嚷。
“白冼,我的石膏腿太粗了,搞不動,幫我一把。”
白冼無奈,轉頭,低垂著眼,避開讓他神魂劇顫的畫面。
幫靳墨處理完石膏腿障礙後,他也已經到了再次爆發的臨界點。
“我先出去!”說完,頭也不回,就朝外走。
“哎!”
靳墨看著白冼僵硬的後背,很是懊惱,原本還想把白冼拐過來共浴,沒成想,這家夥還是這麼害羞,直接落荒而逃。
“哎,可惜了!這麼美好的一面,你居然不敢直視!”靳墨一邊嚷嚷著,一邊開啟噴頭。
白冼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朝前撲倒。
他低頭瞅了瞅自己,頓覺人生處處是煎熬,尤其是面對皮厚的靳墨。
靳墨一邊洗著,一邊哼著歌,心情極其愉快,想到白冼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就忍不住發出大笑。
手撫過大腿根部的那塊燙傷,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
他不知道這個傷疤是怎麼來的,卻知道,這個疤,將他跟白冼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他不是三歲時被他哥領回去的,而是被他哥找回去的。
他最新認識的就是“白冼”,轉了一大圈,他們又回到了最初。
回到了小墨與白冼的時光。
“白冼!”靳墨朝外喊了一聲。
門口傳來白冼的聲音。
“我在!”
靳墨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出來。
他就知道,白冼一定捨不得走遠,一定會守在門口。
“我身上的疤居然看上去像顆心!”靳墨低頭,仔細瞅了瞅自己的疤痕,最後發出一聲感慨。
門口的白冼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笑出了聲。
“真的,不騙你,就是個心形傷疤!”
靳墨以為白冼不相信,又強調了一下。
“你要不信,回頭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白冼磨了磨牙,這個壞家夥,真是挑逗他挑上癮了。
“好,一會我看!”他惱怒了一會,懟了回去。
洗手間的水聲停了一下,隨即傳出靳墨的大叫。
“真的?不要待會了,就現在吧!反正門也沒鎖!”
白冼頓時啞然!一個回合,就被打得片甲不留!
門外沒了聲響。
靳墨的爆笑聲響徹在不大的洗手間。
白冼揉著腦門,蹲了下去,再這樣下去,他要原地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