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時,靳墨把自己的想法跟趙晨熙說了一遍。
“你讓我帶他回昆城?”趙晨熙一邊喝粥,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嗯,帶給靳叔,我昨晚跟靳叔說過,讓他帶小狗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耳朵還有沒有治?”
趙晨熙看了看安靜喝粥的小狗,有些遲疑。
“他會不會以為我要把他送福利院呀?”
“小狗以前是怎麼跟人溝通的?”徐家豪插了一句。
“誰知道?”
靳墨想了想,把嘴裡的粥嚥下,拿起旁邊的紙和筆,開始畫畫。
第一張,他跟白冼牽著個小孩,小孩頭發稀疏,一看就知道是小狗。
第二張,小狗被趙晨熙牽著,送到一個大房子門口,大房子門口有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第三張,老人帶著小狗去一個帶有“十”字標記的房子前。
第四張,一個白大褂醫生拿著聽診器給小狗檢查。
第五張,他跟白冼把小狗從帶著“十”字元號的醫院接走。
畫得很潦草,但很傳神,一眼就能看出誰是誰。
比如白冼,是個面無表情的高個子,比如他,是個笑眯眯的帥哥,比如趙晨熙,手上拿著個手銬,比如小狗,頭發稀疏,手腳很細……
幾個大小夥,一看就明白,但對於小狗同學能不能明白,就很值得懷疑。
靳墨畫完,推到小狗面前,開始耐心解釋。
小狗先是一臉詫異的表情看向靳墨,隨後在他的指劃下低頭看畫。
十分鐘後,靳墨自以為解釋得很清楚了,但對上小狗茫然的眼神,他頓覺失敗。
臉一垮,肩膀一耷拉,靠進白冼懷裡,發出頹廢的“嗷嗚”聲。
另外幾人也跟著笑了出來。
“他聽懂了嗎?”蕭飛武一邊笑,一邊問。
徐家豪搖了搖頭,“我猜沒懂!你以為誰都跟白冼一樣,天賦異稟!”
“算了,別解釋了,直接帶走!”趙晨熙坐在椅子上,一臉這純屬浪費時間的表情。
白冼嘴角勾了勾!
最後,小狗還是跟著趙晨熙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沒有。
靳墨塞給了他一個手機,教會他如何接通影片。
他一上車,靳墨就撥通了他的影片電話。
一路上,影片都沒有關,直到送到靳叔手裡。
靳叔帶著小狗去了靳墨的房間,讓他看到桌上靳墨的照片。
小狗一直繃著的臉才緩了下來。
他雖然小,但明白,只有家裡才會放自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