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青,你腦殼是不是壞了!你要進去坐牢了,你知不知道?”靳墨趴在白冼懷裡,看著裴青青掙紮,都替她尷尬。
裴青青一愣,坐牢?坐什麼牢?她幹啥了要坐牢,她不就是……放了個藥嗎?
可那藥不是她的,也不是她要放的,況且事情不是都沒成嗎?那她為什麼要坐牢?
她瞪著眼,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鐐銬,又看了看靳墨,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坐牢?你別開玩笑了?我啥都沒幹成,坐什麼牢?”一邊說著,一邊還擠出笑,“你別以為我是嚇大的?”
靳墨冷笑兩聲。
“你沒做啥?呵呵,虧你說得出口,你……投毒,還害人,就這一點就是故意傷害罪,不進去幾年,怎麼對得起你這一番辛苦勞作!”
裴青青傻眼,看了看靳墨,又看了看身邊死死盯著靳墨的阮英,最後看向從頭到尾都沒朝她們看過來的白冼。
“不可能!”裴青青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聲,“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嚇我!”
靳墨已經不想說了,只是阮英盯著他的眼神著實讓他覺得好笑。
“阮同學,你盯著我做啥?”一邊把玩著白冼的手指,一邊笑著問道。
“你設計我?”阮英還是那句話。
靳墨撫了撫額頭,抬眼看向阮英。
“我降低你家産品的銷售比例,本來是想讓你收斂一點,不要再打我主意,沒成想,你居然不知道收斂,變本加厲,還想給我倆下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阮英頓時出現猙獰面目。
“我都還沒行動,你就開始對我下手,你還好意思說我!”
靳墨“哼”了兩聲,“我只是通知,也還沒實施,如果你識相,打道回府,那下個月該咋樣還咋樣!只可惜,你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靳墨笑得人畜無害,阮英卻從中看出了狠意。
她“呸”了一下,一副恨不得咬人的模樣。
“所以,昨晚的電,也是你故意斷的?就是為了讓我上套?你果然不是羊,而是狼!真是狠到家了!”
靳墨還沒開口,白冼的聲音就傳出來。
“不是他,是我!”
此話一出,最先反應的居然是裴青青。
“不可能!白衍哥,你那麼高潔俊雅,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裴青青一臉震驚的模樣,在她二十多年的思想裡,靳墨一直都是那個披著羊皮的狼,而靳白衍則是那個被狼矇蔽的端莊君子。
如今,白冼的話,讓她多年根深蒂固的觀念一下子崩塌,她如何能接受這個事實,可白冼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她崩潰。
“攔路,擋道,該死!”語氣很森冷,沒有一絲溫度,如同毒箭一樣,朝兩人刺去。
裴青青臉色蒼白,阮英渾身發軟。
到了此時此刻,兩人才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之前,多多少少都存在一點走個過場,給點錢,就能安然無恙的僥幸,如今,白冼冷入骨髓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她們一直以為靳墨狠,如今才明白,真正狠的是靳白衍,即使沒有記憶的白冼,也一樣狠。
白冼懷裡的靳墨卻笑得很歡!
他哥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只要對他不利,哪怕是他自己,他都不放過!
想到這,他對上了白冼的視線!
“怕嗎?”白冼低頭,在靳墨的耳邊低低地問了一句。
靳墨搖了搖頭,“不怕!”
全天下的人,都可能怕白冼,只有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