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旭永遠對不起林遠。
“那我是活該倒黴嗎?”周酌遠注視著他,露出來一個苦笑,“林博旭,我是活該倒黴嗎?”
這個笑容很苦,卻不包含戾氣,也沒有傷心,周酌遠好像一下子釋然了。
原來他們並不是沒有人性的“反派”,所有的不好都有理由。
周酌遠也不是天生的不討人喜歡,只是太倒黴,成為這些狗血故事裡最該被厭惡的存在。
他不應該被困在意外裡。
“你下午幹嘛去了?頭發怎麼弄成這樣?”衣冠楚楚的周酌禮有點接受不了周酌遠這樣邋遢。
周酌遠黑著臉:“沒幹嘛,你少囉嗦。”
沾上果汁的頭發結成一坨一坨,有幾坨還讓林博旭揉豎起來,周酌遠回來時已經到晚飯時間,都來不及去處理。
“哎,我給你擦擦。”周酌禮掏出濕巾,走到周酌遠後面給他弄頭發。
周酌遠正吃著飯,懶得跟這個強迫症爭執,便隨他去了。
賀清瀾給他轉來一條搞笑影片,以及“哈哈哈”的訊息,周酌遠點開,沒有覺得好笑,可能賀清瀾的笑點比較低,不過他很給面子地回複“哈哈哈”。
周酌禮弄完回去坐下:“就知道跟你那競賽小男友聊天。”
胡說八道,明明他一個下午都沒有時間回複賀清瀾。
周酌禮已經習慣他的愛搭不理:“期末聯考完是不是就放寒假了?要帶回家的東西多不多?”
周酌遠吃飯的動作頓住,寒假時間學校不開放,過年期間祝婉不可能放他在外面。
“我要先出去旅遊幾天。”
聯想到上次的情況,周酌禮隱隱意識到他是不願意回家:“具體幾天?什麼時候回來?”
見他沒有反對自己,周酌遠鬆了口氣:“玩到年前一兩天。”
他還想去北方小城碰碰運氣,找到那些年很關照自己的鄰居。
周酌禮語氣中帶上不贊同:“這麼久?你準備跟你那競賽小男友一起去?”
其實周酌遠還沒有問賀清瀾,但是不妨礙他一點兒也不心虛地回答:“對。”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人陪同。
周酌禮沉吟片刻:“行吧,我今晚回去跟爸媽講一下,但是我不保證他們能夠同意。”
他的態度很有誠意,給予周酌遠這棵稀稀拉拉的樹十足的尊重。
周酌遠這才詫異地看他:“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