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朕還要好好感謝定北侯,不僅替朕平定了北方動亂,戍邊有功,就連養育出的兒子也如此忠心,竟然關心起朕的私事了,你說,朕賞賜你一些什麼好呢?”
“臣不敢,臣只是一時心切,還請皇上恕罪!”林予謹語氣不卑不亢。
寧旻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男人,不禁冷笑:“如今見了朕,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不知陛下一夜未歸可曾受傷,臣帶了朔北軍中的藥膏,療效顯著,需配上特定的手法,還請陛下讓臣進入大帳。”
寧旻挑眉:“是有些小傷口,你想給朕上藥?”
“是。”林予謹抬起眼,直直看向帳門,像是要把它看穿了一般。
“倒也不用麻煩,養兩天自然就會好的。”
“陛下,您的龍體關乎到黎明百姓,大齊江山,切不可疏忽啊!”夏福安聽聞皇上受傷,撲通一聲跪地,言辭懇切道。
林予謹也將視線轉向男人,只見他嘴角勾著笑,眼底透出幾分意味不明,抬起手拉低了脖頸處的披風,一小片蒼白的面板上佈滿細細的紅痕,有幾處還破了皮,滲出淡淡血絲。
林予謹瞳孔微縮,震得說不出話來,垂在身側的拳頭卻吱吱作響,縱使答案就在眼前,他還是不肯死心,出言追問:“敢問陛下,被何物所傷?”
“一個,不聽話的小傢伙,”寧旻指尖曖昧地摩挲著脖頸,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勾著嘴角,笑得刺眼極了:“仗著朕的喜愛,胡作非為。”
“如此縱容,看來陛下當真喜。?”他毫無顧忌地直視著皇上的的眼睛,一字一句尤為認真:“臣也有一心愛之物,只是被人霸了去,陛下覺得,臣應當如何做?”
寧旻攏住了外袍,眼底的殺機盡顯:“若是心愛之物,自然奮力爭取,但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實力,怕就怕一廂情願,讓人徒增煩惱。”
一旁的夏公公冷汗連連,見勢不對,連忙打起了圓場:“多謝林世子掛念,不如您把手法教給奴才,奴才學會後再給陛下上藥,您看如何呢?”
寧旻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轉身撩起帳門就回去了。
“多謝陛下解惑,臣受教了。”
室內的景象一閃而過,林予謹深深看了眼重新落下的帳門,丟下一句,冷臉離去。
夏福安擦了擦額角,吐出一口濁氣,這差事兒是越來越難幹了。
小徒弟不解:“師傅你怎麼了,林世子不過是請教個問題,這樣緊張做什麼?”
夏福安恨鐵不成鋼,狠狠敲了下他的頭,看了眼大帳,壓低了聲音:“榆木腦袋,以後少說話多做事!你還有得學呢!”
……
寧旻得償所願,美人在懷,一刻也不肯閉上眼睛,盯著女孩恬靜的睡顏看個不停,猶如一個痴漢般在櫻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
阮軟睡得並不安穩,有隻該死的大蒼蠅總圍著她轉,擾人清夢,她忍無可忍,一巴掌拍了上去,手下傳來細膩的肌膚觸感,她悠悠睜眼就見男人臉頰泛紅,而自己的手正貼在上面。
“哈哈哈哈,你臉上有蚊子,我幫你拍一拍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