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有冰箱,阮軟還以為他要怎麼冰敷呢,原來是把毛巾泡在井水裡。
蕭承一路小跑著回來,到家就馬不停蹄的打水,把沁涼的毛巾小心翼翼的貼在她的鼻子上。
“嘶——!好涼,不要了。”阮軟感到鼻子又涼又酸,下意識就往後仰。
“忍一忍,敷一會兒就好,乖,不然腫了就不漂亮了。”
蕭承算是難捏住了阮軟的死穴,一想到出門的時候鼻子腫個大包,她瞬間老實下來,乖乖任他用毛巾擦拭。
“還不是都怪你,誰讓你突然嚇唬人的,我以後再也不要你背了!”
“不行,你走回來會腳疼的,”蕭承手一抖,眼底閃過慌亂,“我保證,以後肯定不會了,阮阮再給我一次機會。”
阮軟雙手抱胸,看著他認真的神情,驕縱道:“那你下次要陪我逛街,我開心了就原諒你。”
“好,你想買什麼都可以。”
阮軟撇著嘴角:“誰說要花你錢了,我是去郵局的。”
“嗯嗯你沒說,”蕭承笑呵呵道:“是我自己決定的,我的錢都給阮阮花。”
阮軟點點頭:“很好,你的態度不錯。”會拿錢砸人的八塊腹肌糙漢,沒人會不喜歡吧。
在廊簷下納鞋底的蕭奶奶偷偷睨了兩人一眼。
臭石頭竟然開竅了,不容易。
蕭鈺蹲在地上撥弄著手裡的石子,“哥哥和姐姐黏黏糊糊的。”
“小孩子別胡說。”蕭奶奶輕呵了一聲,“去把手洗洗,回房幫我捋線頭。”
“不要,”蕭鈺撅嘴,一臉的不情願:“奶奶我們在院裡弄不行嗎?”屋子裡悶熱,院子裡有風。
“不行,奶奶頭疼犯了。”
蕭鈺無法,只好抓起自己小石頭回了房,蕭奶奶對著院子裡輕咳一聲:“放在鍋裡記得吃,小承你早點回房。”
不等人回答,她直接拉上拉房門,窗戶裡透出煤油燈昏暗的燭光。
阮軟的臉一紅,抵著男人的胸膛推了一把,“你快起來,都被看見了!”
蕭承低笑:“沒事,奶奶已經回房了。”
“你還說!”
“好了,不弄了。”蕭承拿起毛巾,確定紅色消褪了才鬆開手。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兩人點著煤油燈匆匆在廚房裡吃過晚飯後,蕭承在灶堂前燒熱水,阮軟揪著小樹根蹲在一旁玩火。
蕭承開著玩笑:“玩火尿床。”
阮軟不以為意:“我才會回,倒是某人,別明天早上又偷偷起來洗床單呦。”
火光跳動在男人臉上映出一片紅,蕭承眼神閃過不自在,“別聽小鈺瞎說,那是蹭到灰了。”
阮軟挑眉,剛想戳破他的謊言,鍋裡的水卻咕嚕咕嚕了起來。
蕭承連忙岔開話題:“水好了,我去給你倒水洗澡。”
阮軟看著他逃避的動作,到底沒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