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魂不解,他是說他也不喜歡吃甜食嗎?
可他明明才剛吃了一塊糖,當著自己的面。
景池解釋:“我是說,你是因為不吃甜食才拒絕我給的糖,而不是客套,我也是因為真心在感謝學長的祝福才說謝謝,同樣不是客套。”
覃魂瞧著有些唇紅齒白的少年,對方微微歪著頭的模樣十分狡黠,眼睛裡映著屋頂藍色的光,襯的裡面波光粼粼、一片晶亮。
他是第一次在這個男孩面前感到慌亂,以往都是對方被他搞得無措的厲害。
穿著鬥篷的男人笑著接受了少年的這個說法,溫和的託著唇角:“好,那我們就都不是客套吧。希望以後有機會再見面的話,也能如此。”
他的聲音含著點輕柔,聽上去很有寵溺的意味,跟人說話時看著他那張臉很難不心動。
學校內多少女生男生對其前僕後繼,擺到在他牛仔褲下,就連原主也不可避免。
覃魂長長的眼睫輕輕擺動了一下,感慨一般對少年道:“可能下個星期我就要從學校裡搬出去了,以後再見大概真的很難了。”
景池聽出他話語中的落寞和不捨,心中不以為然,卻還是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學長馬上就要進入社會了,相信會比在學校時的鋒芒更盛的,期待你大展宏圖的模樣。”
對方的眸光落在少年的手上,小孩兒拍自己肩膀的力度很溫柔,明明看上去那麼懵懂、無辜,就是個少年模樣,卻奇異的有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謝謝你的祝福。”覃魂抬手輕輕摘下寬大的巫師帽,將溫煦帥氣的臉龐露出來:“赴完你最後一個約,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對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整個人瞧上去如冬日的陽光,暖的厲害,卻又不會灼傷人,吸引著所有生機的靠近。
景池望著那張臉,被震撼了一下,嗯,很帥。
暖暖的。
跟男主那張冷冰冰的臉完全不同。
簡直就像是一個在南極一個在赤道,天差地別。
景池有點想不通原主為什麼會在被覃魂拒絕後,轉身便去招惹了男主,明明兩人沒有任何一個重合點。
景池抿了抿唇,望著他露出來的溫和麵龐,問:“學長現在摘掉帽子沒有問題了嗎?”
對方剛剛不還大言不慚說摘掉就走不出去了之類的話語,怎麼就突然想不通去摘掉帽子了?
覃魂輕輕搖頭:“現在沒事了。”
說完上前兩步,輕輕將少年環在懷中,在對方背上拍了拍,溫柔道:“在我看不到的日子裡,阿禮也要好好加油,努力去打敗我在學校時的記錄。”
景池愣了一下,然後伸手也在對方背上拍了拍,沒在怕的,回他:“好啊。”
放心,那些記錄他一定會一一親手打破的。
覃魂松開他,退後兩步,將手腕伸到少年面前,看著對面那張奶裡奶氣的臉,“時間不多了,快結契吧。”
景池望著對方好看的腕骨,在那片潔白的肌膚上頓住目光,疑惑:“學長要和我結契?”
對面的男人勾著溫柔的笑,眼角微彎:“這不是阿禮的心願嗎?”
景池完全不記得山禮有沒有跟對方這樣要求過,對方的記憶又不是提詞器,他想翻出來什麼就能翻出來什麼。
他晃了晃自己手腕上那個金色手銬,有著金屬鏈子的小東西立刻被他晃得叮當響,清脆的聲音繞在兩人之間。
覃魂的目光也凝結在上面,伸出的手沒有收回,也沒有催促,就那麼安靜等待。
景池問:“你真的確定嗎,確定想要被我用這個金色的手銬鎖住?”
男孩目光坦然,勾著唇解釋:“你知道接下來的遊戲任務都是什麼內容嗎,這場生日聚會的實質可是個大型聯誼會呢……所以學長和我結契就意味著可以接受和我做一些親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