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瞧他一臉不知情的模樣:“你和阿潤年紀差不多大, 不知道這些事倒也正常。”
“怎麼了?”景池將最後兩個盤子放好,用然後用罩子罩起來。
老太太嘆了口氣:“阿潤出生的時候, 他媽媽因為難産去世了。”
廚房內正在掃地的少年動作頓住,臉上的輕松和愜意消失,轉頭瞧向院子裡的老人。
“你們的爸爸、媽媽十分相愛, 這件事發生之後,他便一直不能面對阿潤, 還精神恍惚過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所有人都很難過,阿禮和阿歡對於媽媽的去世不能接受, 所以對於阿潤的到來異常排斥……後來,我和老頭子就把阿潤帶到這邊來了。”
“所以當你爸爸要把阿潤接走時, 我和爺爺的心情非常矛盾, 一邊為阿潤被接受而開心,一邊又怕他在那邊受了什麼委屈。”
“他性子單純,又容易心軟, 哪能精得過你們。”
廚房門口的少年垂下眼簾,輕輕靠在門框上勾起唇角:“是,他哪能精的過我們。”然後舔了舔唇角, 問:“您還不去睡嗎?”
“你困了?”老人家轉頭瞧他, “你們兩個小子今晚喝了不少酒, 的確容易困, 去吧,我還要再乘會兒涼。”
“好,您和爺爺早些休息。”
少年說著轉身進了屋。
屋裡炕上的男孩正在睡著, 月光從窗子裡灑下來,落在他臉上,灑向那張白淨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投下一片陰影,襯的他脆弱又好看。
景池走過去,將已經滾到床邊的人抱起來往裡放了放,誰知道他才輕微一動,懷裡的男孩便顫著睫毛緩緩睜開眼睛。
那雙眼睛在夜色中被反襯的極亮,許是吸收了月華,帶著惑人的魅力。
大大的,會說話一般,盛著一汪無辜的泉望過來時,彷彿在誘著人去低頭品嘗他的味道。
景池見他醒了,也就不怕自己動作不夠輕柔了,直接將尚且處於惺忪狀態的小零拉進懷裡,託著他的屁股和腰肢,在人驚呼之前吻住他的chun。
然後又吻上那雙因為驚訝而瞬間睜大的雙眸。
他在上面輕輕了一口,感受著懷裡人隔在自己胸前的胳膊,將人放開:“不喜歡?”
手仍託著男主的屁股,將他蠻不講理地禁錮在自己懷中。
齊潤的眼睛被他的一片晶亮,聞言睜開眼睛,顫著眼睫瞧向少年,他看上去似乎有點糾結,橫亙在兩人胸前的胳膊沒有拿走。
“……三哥,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對。”
景池嗤笑一聲,然後直接轉身將抱著人走到牆邊,將小零壓在牆上來了一個she吻,問的對方輕輕搖腦袋想要逃離,胳膊拽住景池後頸的領子試圖將其拉走。
那隻手白生生的,修長瘦削,拽著衣服僵持在空中的時候顯得脆弱至極,然而整個過程正持續了不過十秒,小手便顫抖著一點點洩去了力氣,然後軟噠噠地垂下去。
直到將懷裡的男主生.澀又笨拙地回應他,用不怎麼熟練的討好哀求景池停下的時候,景池才肯將自己的she頭從對方口中收回去,然後稍稍退開一些。
兩人之間拉出的銀絲黏連在男主唇上,盈著月光的銀輝,染上濃重的曖昧色彩,齊潤害怕自己掉下去,兩手緊緊攀住景池的肩膀,哀哀抬頭瞧他。
景池瞧他這樣子實在可憐,卻又忍不住欺負,微闔著雙眸散漫道:“我們這樣當然不對。”
話音剛落,懷裡的男孩瞬間瑟縮一下。
景池問他:“怕嗎?”
齊潤點了下頭,含水的眸子柔柔瞧過去,就著臉上的晶亮像是一朵剛出水的芙蕖,顫著聲音答他:“……怕。”
“怕就推開我。”景池輕輕放開自己桎梏他的雙手,對方現在只要想推開他便能輕易辦到。
抱緊他肩膀的男孩下一秒便逃離了他的懷抱,軟著雙腳站穩之後急忙躲到景池三米之外。
景池瞧著低垂頭顱的男孩,對方長長的頸子宛如天鵝一般狠狠彎折,帶著動人心魄的脆弱之美,白生生的耳朵被黑發襯的異常顯眼。
他挑眉:“確定自己的選擇了嗎?”
“嗯。”齊潤抿了抿唇,兩手不安地在身側蜷起,深呼吸一口氣強撐著自己道:“……以後別再這樣了,三哥。”
少年聳了聳肩,尊重他的決定,“沒問題。”他沖人招招手:“過來睡覺吧。”
半晌沒見男孩有動靜,景池勾起一抹笑,“放心,都答應你了,我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