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見顏良罷手退兵,典韋等人帶著士卒隨後追殺,自己卻呆立在陣中不知道如何是好。追上去跟著顏良一起撤?方才還打生打死的,即便是跟上去了又能如何?提起長槍和典韋死命相搏,以求自證清白?
人都走了,證給誰看?今日自己就算是戰死沙場,恐怕也無人知曉,依舊是揹負著個叛賊之名。
看著張虎軍計程車卒從身邊跑過,自己彷彿是透明的一樣,高覽忽然之間有些心灰意懶,眼前這場戰爭似乎是與自己再也沒有關係了。
誰是袍澤?袍澤把自己做敵人!誰是敵人?敵人把自己做袍澤!天下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手中的長槍到底該指向誰?
隨著人潮從身邊漫過,高覽有些意興闌珊的離開營寨,耳邊的喊殺聲也越來越遠,四周的烽火也越來越淡。
心中悲涼的高覽彷彿失了魂一般,任由座下戰馬自己隨意走動。遠離了戰場的喧囂,高覽覺得天地之大,竟然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顏良領著麾下士卒向中軍處撤離的路上,正遇到沮授前來尋他,沮授開口喊道:“南門處戰事如何?”
“唉!我等中計矣!”顏良顧不得停下和他慢慢解釋,招呼了一聲,二人一起往回撤。
邊走顏良邊向沮授說道:“高覽和劉顯早已降了張虎,高覽纏住我的時候,劉顯開啟營門將敵軍放了進來,無奈之下,只好暫且撤往中軍處守衛。”
“啊!賊子安敢!”沮授原本並不相信高覽會輕易投降,更不信劉顯有膽子會投降,結果卻是兩人都真的投降了。
“將軍,事已至此,大營恐不可守也!”沮授拉住顏良說道。
“先生如何出此言?”顏良奇怪的問道。
“將軍不知,西門、北門處亦有張虎軍士卒攻打,汝不在中軍,無人調遣軍馬,更何況此二門處皆無大將把守,恐怕此刻二門已盡皆失守也!”沮授嘆息一聲說道。
張虎既然如此行事,又豈能不調遣周全,那二處營門,必然是派遣精兵前去攻打,斷然沒有攻不下之理。此刻再去,恐怕已經是於事無補了。
“依先生之計,我軍該如何?”顏良一聽西、北二門恐怕已經失守,連忙向沮授問計。
“今日敗局一定,當殺出圍困才是!”沮授不假思索的說道。
“當從何處殺出?”顏良接著問道。
“四門中唯有東門處沒有敵軍,看似生路卻實是死路!此乃圍三缺一之計!”沮授開口說道:“我料東門處必有重兵埋伏,萬萬不可走此路!”
“不如從北門殺出,往信都而去,與主公合兵一處再做計較!”沮授來時的路上就想好了,見到顏良發問,隨口便答了上來。
“好,依先生之言,便從北門殺出!”顏良向隨行計程車卒招呼一聲,越過中軍大帳處,朝著北門外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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