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失神,為詩中的思婦、遊子而感慨。
他們這些人當中,畢竟沒有‘遊子’,所以,自然也沒法真正把自己代入到那種離別、相思當中。
但雖然自己沒有那樣的經歷,可讀過以後,仍然不自覺地為之產生淡淡的哀傷。
這首詩雖然寫景絕美,然而整體的感情,還是哀傷的。
只不過……
那是一種很平直的哀傷,並沒有什麼哭得死去活來。
就像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在旁觀著這一切。
在這一點上,這其實倒是頗為符合李縱的這個實際情況。
因此,說這首詩的確是他作的,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
因為震驚在劉子燁吟的時候,已經震驚完了。
於是,這裡也就不震驚了。可雖說已經從震驚轉為哀傷。
然而……
這首詩又並非是那種只讀一遍便覺得索然無味的。
相反,這首詩你越讀,便越會深陷其中。
劉子燁又重新低聲吟了起來,“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此句絕妙!雖然一時間也不好說出來那裡好,但就是覺得這句我尤為喜歡。”
這時柳秋月也是著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都心急得差點就要起來了。
雙腳都掂了掂,屁股都要抬起來了。
這可是李縱給她寫的詩,應該交給她才是。
張超明顯在詩歌欣賞水平上比在座各位,甚至比李縱,都可能還要差上些許。
然而,他一樣能夠從這首詩當中,感覺到這詩句當中的美。
只見他眼珠子一轉,說道:“此詩一出,你們也不用比了,我以為,李縱李佩弦,當得上江都郡詩才第一。”
旋即他把目光望著陸議。
陸議倒是沒什麼疑問,直接跟李縱行禮道:“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咳!”
李縱咳嗽了一聲,“你們都過獎了!向來文無第一。”
“劉子燁,詩。”
“我再看看。”劉子燁根本不捨得撒手。就算是柳秋月,也沒用。
“我也想看看!”這時,又有第三人,張超這邊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