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鼓花樓,大堂人數已經少了大半。
有些人為無憂酒而來,有些人寄售物品已經賣出,也有些人只是為了湊熱鬧、撿漏……
竇遲站在舞臺旁邊,鄭君冕叔侄還坐在那兒。
鄭秋雁那桌,還坐著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三人沒有說話,暫時無法推測對方的關係。
又拍出兩件物品,其中有兩件流拍。
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半。
桃溪柳回首看了竇遲一眼,接過鄭嬌遞來的盒子,開啟之後取出鍾字硯,雙手高舉向臺下展示,“一方硯臺,寄賣的客人介紹,此物是淨明派千年前的祖傳之物,至於其功效未知,諸位若興趣可上前一觀。”
許一衫正坐在桌前打瞌睡,聽見自家道派猛地坐直身體,雙眼錚亮地盯著硯臺,緊皺著眉頭思索片刻,低頭問道:“小豆子,你聽過這物件兒麼?”
“沒有呀,不過師父有件法器也是硯臺,可比這個亮眼多了。”
“嗐~,沁瑱硯嘛,不過這硯臺看著忒小家子氣,一看就是女人用的物件兒,怎麼可能是咱家的。”
許一衫抬手撫須,見旁邊兩桌客人看過來,急忙擺手笑道:“玩笑話玩笑話,桃樓主慧眼如炬,定然是鑑定過的。”
場內一時無人出價。
許一衫猶豫片刻,抬手說道:“沁心草兩株。”
譁——
大堂三十多個人紛紛側目,有幾個人低笑出聲,這傢伙來撿漏的麼?!
沁心草在玄門中極為常見,三年一成、五年便枯,要說沒用吧,許多丹藥都少不了它輔佐,可說有用吧,凡靈園、藥圃到處可見,甚至都不用刻意種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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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客人舉手,湊趣道:“我出十株沁心草!”
“我出三十株!”
“我出兩株蘭馨花!”
“兩枚仟磷丸!”
“……”
桃溪柳輕笑道:“多謝諸位碰觸,我雖不能確認功效,但這方硯臺卻是千年前的物品,寄賣的客人曾要求,非碧苑花、陣心不可易物。當然,客人也是為了置換淨神丹……”
錢永攀赫然在場,聽到這話又是一陣其堵,他一直在等淨神丹拍賣,即便被旁人拍得,他也會想辦法再與對方易物。
堂內眾人竊竊私語,碧苑花難養,至於陣心?
若是有人用陣心置換,也只會求購無憂酒,至於這破石頭……誰愛拍誰拍。
鄭秋雁盯著桃溪柳手中的鐘字硯,與何起年描述的完全一致,可是他看了許久,卻沒感知到硯臺內有殘魂存在。
那老傢伙騙我?
他再三分析,始終想不到對方騙自己的理由。
難道是殘魂如今正在沉思,無法感應到它的存在?
碧苑花他沒有,但是陣心嘛……再等等看,即便被旁人拍走也不礙事。
場內一時間無人出價,許一衫終究耐不住性子,淨明一脈源遠流長,但遭過數次大災,到如今只是獨門小派,能夠遇到一件祖上物件實在難得。
他起身說道:“陣心靈犀卦,專注修心、修性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