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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竟然被別人搶了先,蘇朔一面覺得好笑,一面又沒來由地怒火中燒,不知道是哪個apha搞大了餘棠的肚子,讓他一個人躲到山上,還妄想標記他,什麼便宜都佔光了,到這種時候反倒不敢站出來了,慫貨,孬種,廢物!

看上這種垃圾apha,餘棠是瞎了嗎?

思維已然跑偏,蘇朔卻渾然不覺,只顧著生氣,接表姐何聆的電話也沒好氣,弄得何聆險些摔電話,罵道:“就你這討人嫌的臭德行,活該連個小oega都搞不定!”

蘇朔梗著脖子跟她對槓:“誰說搞不定?”

何聆無情嘲諷:“我可聽說了,你家小冰山年前離家出走到現在還沒回來,呵呵,終於看清你的本性對你死心啦,弄不好現在正在哪兒跟別的apha卿卿我我,想著怎麼跟你離婚呢!”

“放屁!”被說中心事,蘇朔整個人都不好了,“逼婚的是他,現在又想跟別人好,做夢!”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聲音一下子降了幾個度:“……他真跟別人好上了?”

蘇朔看著二不掛五,實際上精明得很,說話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分寸,不然也不能一個人把公司上下管得井井有條,說漏嘴這種事從他不尿床開始算起,這還是第一次發生。

直到跟何聆面對面坐下,蘇朔還有點回不過神。小時候穿同一條褲子姐弟倆之間氣氛尷尬,咖啡喝到一半才稍稍緩和。

“他……我說你家……餘棠,真把你綠了啊?”

何聆大概是怕傷害他,問得欲言又止,紮心程度卻絲毫不曾削減。蘇朔把昨晚看到的藥的英文名在手機上打出來給何聆看,何聆的男朋友是醫生,不到三分鐘就確認了這是孕中期oega會服用的一種保健藥,何聆震驚不已:“都孕中期了你才發現?”

蘇朔一個頭兩個大,感覺自己腦袋上土壤肥沃,青青草原愈加茂盛。小oega那麼會藏,又不讓他近身,他怎麼發現得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何聆問。

蘇朔穩住心神,道:“我跟他說了,離婚,打掉,二選一。”

“他選什麼?”

“他不肯離婚。”

何聆用指腹輕敲桌子,蹙眉道:“這就怪了……既然另有所愛,為什麼要跟你結婚?假設結婚跟你一樣是迫不得已的話,那現在為什麼又不願意離婚?”

這也是蘇朔弄不明白的地方,事到如今,他不覺得餘棠有什麼非他不可的理由。

何聆思考片刻,道:“雖然沒見過他幾面,但我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很喜歡你,就差在你臉上刻他的名字了,這情況也太反常了吧?是不是另有隱情?”

餘棠的“喜歡”蘇朔是不敢認的,他也不是沒想過餘棠被人強迫的可能性,然而餘棠這麼聰明,家裡又有堅實後盾,除非他自願,還有誰能強迫得了他?

一整晚沒睡,腦袋裡來來回回盤算這些事,剛才又發了好大一通火,蘇朔整個人疲累不堪,捏了捏眉心說:“不知道。”

何聆看著小表弟長大,知道他最近為家裡的事頭疼得厲害,這種情況下也沒心情開玩笑,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吶,你拜託我查的東西,那個姑娘兩個月前確實不是一個人去的醫院,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兩人捱得很近,舉止親密,不過那男人戴了帽子,看不清臉。”

這算是這兩天唯一的好訊息,蘇朔舒了一口氣,收下u盤,向何聆道謝。

臨分別前,何聆給他提議道:“我覺得你們倆的問題還是在頻道對不上,找個時間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拋開成見,坦誠相對,成天橫眉豎眼的把對方當敵人,什麼事都解決不了。”

蘇朔又琢磨了一路。

他不是沒想過跟餘棠好好坐下來談,包括剛結婚那會兒,他覺得他們兩個人八字不合命裡犯沖,餘棠喜歡安靜他喜歡熱鬧,餘棠喜歡淡雅他喜歡花哨,就連口味都南轅北轍,餘棠喜甜他嗜辣,吃都吃不到一起去,非要這麼湊合過一輩子,他遲早得瘋。更遑論這段婚姻算是他無力反抗家裡的恥辱標誌之一,是以離婚的心思從未斷過。

可是每次提到這茬,餘棠總是不動聲色地扯開話題,或者拒絕溝通,又或者像今天一樣咬死不離婚,一次兩次倒也罷了,每次都不惜把他的怒火勾起,彷彿比他媽還瞭解他的爆點在哪,每每都要惹得他喪失理智,說出一些混賬話或者幹出沖動的事,事後清醒了再後悔,回頭去哄。

蘇朔從小就認為apha讓著oega天經地義,他的新鮮感來得快去得更快,遊戲花叢這麼些年,哄過的oega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哪個不是隨便一鬨就低眉順眼乖得不得了?只有餘棠,反複在他的地界上踩雷,他直到今天才覺得有些反常,餘棠這些舉動不像是不小心觸了他的逆鱗,反而像是在為不願坦誠什麼而做掩飾。

步行到山上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蘇朔把叼在嘴裡的煙頭吐掉,兩手插兜晃到小屋前。上午跟餘棠在醫院門口不歡而散,這會兒他怎麼也該到家了。

蘇朔覺得表姐說的有道理,這麼幹耗著,不如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和餘棠弄到這個地步,可以說是正中他下懷,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想離婚。上午因為不甘心說了些氣話,現在冷靜下來想,即便餘棠無論如何不想讓他知道不肯離婚的原因,他也會遵守承諾不把這件事讓任何人知道。

畢竟他和之前的每一個床伴都是好聚好散,沒道理到餘棠這裡就要區別對待。

想通一大半,蘇朔卻沒來由地有些悵然,心口像被塞了一團浸了水的棉花,悶悶的喘不上氣。他抬腳踢了一下沒關緊的門,門應聲而開,原以為餘棠又躲在臥室裡哭鼻子,沒想到入眼的是在牆邊相擁的兩個人。

衣衫不整的餘棠靠在牆上,鬆垮的毛衣被粗魯地扯開,他面色潮紅,露在外面你的肩膀隨著激烈的喘息上下起伏,雙手輕飄飄地搭在面前的男人胸口,與其說是被強迫,看上去更像是情動的難以自制。

壓著他的人聞聲轉頭,放在餘棠身上的手卻沒放下,充滿佔有慾地攬著他的肩,看見蘇朔一點也不怕,展顏一笑,道:“是你啊哥,進來怎麼不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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