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這說的是啥話,我家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裡會有那麼多講究。”王牧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公子灑脫!”
陳福誇了一句,隨後笑笑又說道:“不過村裡吃食,可比長安差遠了。”
“嘿!老陳你這是不知道,去年我可是差點餓死的,不是柱子他們父子救我,現在墳頭草已經丈二。”王牧自嘲一般笑了笑道。
想想剛剛穿越那會,那是真的狼狽,家裡除了空蕩蕩,破爛不堪,猶如蘭若寺的房子,傢俱都沒有兩樣。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前身,到底怎麼活下來的。
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又手無縛雞之力,還帶著一副剛剛病癒的身體,如果不是還要臉,王牧都想要去做乞丐。
到底是餓暈在路邊,還是病的,王牧都分不清楚,被陳叔帶回了家。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王牧笑著搖搖頭,很隨意的在案几邊坐下。
陳福還真不知道這一茬,畢竟陳叔不是愛吹牛的人,不會把救王牧的事情掛在嘴邊。
鄉村的生活非常樸實,吃過飯之後,就三三兩兩聚集在村裡的大樹下乘涼。王牧帶著柱子在村裡閒逛,先去看了看地裡已經快要成熟的小麥,還有水田的稻穀,忍不住搖了搖頭。
小麥有些雜亂,東倒西歪的,麥稈細,穗子也不長,一看就知道,產量不會很高。
從小麥現在這個樣子看來,就能猜測到這種植很隨意,施肥沒有跟上,不然那杆也不會那麼細。
至於稻田,那更不用說了,冬水田這個東西,被王牧從記憶中被翻出來。這種田,一年四季都有水在裡面,只有在水稻即將成熟的季節,才會把水排幹。
這種田屬於時代的產物,因為在沒有抽水機的時代,想要給稻田挑水,工作量實在太大。
想想看,種植的時候需要大量的水,而水稻生長過程之中,需要的水更多,如果只是單純挑水澆灌,根本辦不到的,所以會在割過稻穀之後,就開始在田裡蓄水。
這種冬水田,因為一個冬季蓄水,不但裡面有不少的水,裡面的泥土,堪比北方冬季的積雪,曾經有不少百姓,陷在裡面出不來的,也只有收割水稻那幾個月,因為放了水,裡面比較幹,可以下人,這又帶來一些缺陷,種植的時候比較隨意,稀疏不一,平時維護,也不方便除草。
如此情況,收穫自然更不用說,同樣追肥不及,稻草杆細而無力,東倒西歪的。
田地裡面,只是看了看王牧就失去了興趣,這完全就需要重新規劃種植方式。
然後就是察看百姓的農具,看過之後,王牧更加無語,除了一把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破破爛爛的菜刀,一把收割用的鐮刀,就沒有多餘的鐵器。
如此工具,又怎麼能種好地呢?木頭做的鋤頭,耙子,甚至耕地的犁,都是純木頭做的。
耕地用的犁,需要一頭牛拉,後面一個人扶著,前面還得有人幫著拉才行。有條件的會用兩頭牛拉,據說最慘的是沒有牛,那就只有人來拉犁。這都是村裡的老百姓給王牧介紹的,難得有人聽他們嘮嗑,老百姓講得都很起勁。在他們看來,王牧就是一個城裡的公子哥,突然想體驗或者說了解一下種地。所以他們樂得吹噓,畢竟這一輩子,都難得在自己身上,找到值得炫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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