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家趙老師?安欒又不傻,才不會主動找罵呢。
她環抱著肩膀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說,“梁尋,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受了委屈就找孃家人告狀,作為一個男人你要獨立面對事情,沒事老找我媽算什麼本事?”趙老師一大把歲數了還給他們斷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情多不好啊,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在家多看看劇呢,“所以啊,你別有事沒事就煩我媽,你讓她消停點。”
“哼。”許是被安欒的話氣到了,梁尋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然後畫風一變,他重新把被子蒙在頭上,悶悶的聲音從裡邊傳出來,“你就別激我了,說什麼也沒用,你要是不說到底在許願瓶裡些什麼了,等你媽回來了,你就等著被扒皮吧。”
“你……”
結婚這麼久了,安欒已經摸清楚梁尋的套路了,他一定會在晚上某個時候突然的給她道歉,然後一臉委屈小媳婦的樣子在她家趙老師面前低三下四的哄她,還會說一些有的沒的讓趙老師以為她又作妖欺負他了,然後他再裝好人在趙老師面前替她解釋,實則上是火上澆油,這一套下來依趙老師的脾氣她準吃不了兜著走。
作孽啊。
看到令自己滿意的表情後梁尋笑眯眯的靠在床頭,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你就說吧,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保證不笑還不行嗎?”
安欒死死的瞪他兩眼,轉身出了臥室。
梁尋嘴裡嘀咕著,“倔強。”他半躺著剛要眯一會兒休息一下,臥室門被推開一個縫,安欒伸手扔進來一張紙條,然後砰的把門關上,頗有一種再也不想讓他出去的意思。
梁尋得逞一笑,兩步胯下床撿起紙條。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梁尋想起來好像那段時間他們語文課剛好學了這首詞,她可真是活學活用啊,怪不得一直不敢說呢,這麼膩的情話確實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當年安欒是得多喜歡他啊。
梁尋臉上的小梨渦久久不散,把紙條揣進衣兜裡,開門出去,安欒正一臉苦大仇深的和遙控器戰鬥,電影片道跳的速度頗有一種速度七十邁的感覺,梁尋走過去把遙控器從她手裡奪過來,“你放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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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欒苦悶的看他一眼,把頭轉向另一邊。
笑吧,他就盡情笑吧,哼。
梁尋把她的身子轉回來,捏了捏她的肉臉,“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啊。”
“別假惺惺好不好。”她剛剛都聽到他在臥室裡無情的笑聲了,真想勸她剛剛怎麼不知道收斂點,馬後炮。
“我這是給你臺階下,要不然你多尷尬。”
……安欒無語,正常他不應該是再哄她兩句這事就完了嗎?為什麼要這麼直?這是什麼新型和解套路嗎?
“呵呵你要不說這句話我也許不太尷尬。”
“你這是在怪我?你都沒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把許願瓶給扔了我還沒怪你呢。”
安欒覺得三觀要毀了,“那你中午在幹什麼?”他在樹林兇她、在北湖橋的時候那臉都快耷拉橋底了還不叫兇她的話,那叫什麼?學霸道總裁的冰塊臉嗎?
梁尋說,“我那是發洩情緒。”
“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兇老婆那是作為為老公、作為男人的恥辱,簡稱渣男,而發洩情緒就是在用合適的方法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渣男品質無關,這兩者是本質上的區別。”
幾年的時間,梁尋油嘴滑舌的本事真是練的爐火純青,佩服。
安欒覺得自己和梁尋實在不適合這種溝通方式,她眨眨眼睛,“說點人話。”
梁尋嘆氣,“大白話就是我白天可沒有兇你,是你自己誤會了。”
“佩服佩服,呱唧呱唧。”安欒兩隻手不停的鼓掌,“不愧是高材生,兩句話就給自己開脫了。”
“你不信就算了。”梁尋聳聳肩膀,基於對方是個女孩子還是他老婆,他決定讓讓她,於是好言好語的哄了兩句,安欒也是個有臺階就滾的主,不過五分鐘就和好如初了。
安欒靠在梁尋的肩上,“那你看完我寫的願望之後有沒有什麼感想啊。”
“嗯,有。”
安欒側過頭看他,“什麼?”
“我覺得依我倆當時的關係用那句詞不太合適,我倆當時還沒在一起呢,頂多算是互相暗戀,那句詞用的不恰當,你當時上課肯定沒聽課,你應該用……”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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