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大婚

天微微亮,奶孃、秋葵、魏鬍子和樊良坐在大廳裡靜靜的等著。

錢掌櫃今天也起的特別晚,那個掃院落的僕人,今天居然也睡得很死,眼看著天色將要大亮,還沒有起身。

廚房裡倒是炊煙升起,奶孃問過廚房裡的丫鬟小廝們,皆是一問三不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四人又等到太陽微微升起,幾縷清晨的陽光灑進了正廳,錢掌櫃方才打著哈欠踱到正廳裡來,他平常一張笑迎八方來客的臉,此時依舊保持著那習慣性的笑,見到廳裡四個人,也不吃驚,道了一聲“早”,又去使喚丫鬟僕人幹活了。

不一會兒,追魂血修羅也揉著眼睛踱到正廳裡來,追魂看到是奶孃魏鬍子帶著兩個人在正廳,好奇的過來問這兩個人是誰。

奶孃介紹完秋葵和樊良,趕緊問道:“可看到我們家小姐?”

追魂笑得意味深長,道:“你們不是應該隨在你家小姐的迎親隊伍裡的麼?怎的把小姐弄丟了?”

眾人聽他這樣說,他既然知道小姐出嫁,那劫親的人,便肯定是他們無疑了,都放下心來。

血修羅不願捉弄他們,道:“你家小姐昨夜回來的,我聽到你們回來的響動,你家小姐回得比你們早些,睡下了。”

奶孃謝過追魂和血修羅,也不問事情經過了,找錢掌櫃為秋葵和樊良安排房間去了。

慕晗睡得很沉,夢裡牽繞、纏綿,卻看不清那人的臉,她急得想喊,卻喊不出來,想逃,卻逃不開,她拼了命的掙紮,卻紋絲不動,心中罵了一聲“見鬼”,卻連眼皮子都掀不動。

眼前那張臉漸漸清晰,依稀是宮翎的輪廓,她放下心來,夢裡喊了一聲:“懷景,是你麼?”

那人低柔的聲音傳過來,“慕晗,我是易梓。”

夢裡的慕晗將那人一推,推得自己卻如墜深淵,心中大驚,醒了。

一身濕膩膩的汗,粘得人難受,四肢百骸酸軟無力,頭昏昏沉沉,回想昨天,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葵推門進來服侍,問道:“小姐,是做夢了麼?”

慕晗看到是秋葵,怔怔的問:“秋葵,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昨天拜堂成親麼?怎麼會在這裡?”

秋葵被她問得一愣,心想合著小姐自己被人劫親,自己卻絲毫不知?

見秋葵也愣在那裡,慕晗便不追問,只道:“幫我打洗澡水,發了一身汗,渾身黏膩膩的,難受得緊。”

秋葵應了一聲,出門準備洗浴用品。

慕晗在秋葵的服侍下,將自己仍進飄著花瓣的洗澡盆中,酸軟的身子被溫水一泡,有些活力了。

她一邊泡著,一邊問秋葵昨天的事,方才知道自己是被宮翎以劫親的名義劫了過來,好是好,只是阿爹那裡,更加不能接受宮翎了,既然她和宮翎,註定得不到家裡的接受,那邊隨了自己的心意,不去強求家裡的態度了。

後來,慕晗又從宮翎這裡得知,他劫走自己的時候,自己已經昏迷了,應該是中了迷藥。

慕晗回想自己離家後,在轎子裡不過喝了易梓遞進來的一碗茶,其它什麼也沒吃,難道是易梓為了防止自己從婚轎中逃跑,以他的輕功追不上自己,才給自己下了迷藥的麼?

這次回去,真是到處都充滿了圈套,慕晗突然覺著,那些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為何一定要違了自己的意願,千方百計的要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慕晗覺得自己對爹孃的感情很複雜,上輩子,她被父母賣掉的時候還小,後來全靠自己,和父母之間的關系淡薄得很,偶爾接濟一些銀兩回去。

這輩子,她剛來那會,感受到這邊小姐爹孃的寵愛,覺得有爹疼娘愛的孩子真幸福,如今,這種幸福也變成了一種被束縛的窒息感。

過了幾天,江湖上傳言金牌鏢局的小姐在和恆青派少主在嫁娶路上,新娘被人劫走,恆青派深以為恥,放出話來,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劫親之人,恆青派與之不共戴天。

後來,江湖上人人都知,恆青派與雲渺閣有著不共戴天的世仇,便是從這裡結下的樑子,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