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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夜瀾知道世上能接他一掌的人不多,如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接了他一掌,必死無疑,便收手回去了,路過宮翎時,正眼都沒瞧他,便躍回明月教去了。

宮翎在慕晗轉身之際,也已認出不是自己的阿孃,心中隱隱擔憂是慕晗所扮,顧不得去尋夜瀾報仇,直往慕晗掉落的小樹林飛奔而去。

原來那日秋葵策馬沒能追上慕晗,尋到傍晚不見人影,垂頭喪氣的回了雲渺閣,奶孃魏鬍子等見她一人回去,皆擔憂得不得了。

樊良擔心慕晗自己闖到明月教去,只能去見宮翎,將自己在明月教裡隱約聽到的關於宮翎父親夜瀾所殺的事情說了,只說是隱隱聽說,不知是否屬實,擔心慕晗小姐會親自去明月教證實這件事。

宮翎正自後悔對慕晗發了一通怒火,看她連外袍衣服都沒帶,就策馬下山去了,不知她是否會冷,會生病。又看秋葵沒有追上她,正尋思要出門去尋。

聽了樊良這樣說,心中又似乎有些明白慕晗不想有孕是為了在追查此事的時候能夠毫無牽絆,畢竟夜瀾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他知道自己錯怪了慕晗,當天就前往明月教,尋了許久,均不見慕晗下落,心中又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慕晗可能根本真的就是不喜歡自己,根本沒有這樣那樣許多的緣由,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對待慕晗那樣真心,慕晗實在是傷了自己的心。

便也不去別的地方尋慕晗,天天蹲在明月教查探訊息,證實父親是否真的被夜瀾所殺。

直到今日,藍衣女子夜闖夜瀾臥房,他悄悄尾隨進去隱在暗處,將夜瀾和藍衣女子的對話一絲不落的聽在耳裡,知道自己的父親原來真的被夜瀾所殺。

宮翎直奔到小樹林,藉著幽幽的月光看到地上有個藍色的小身影,一動不動的綣在那裡,他大步過去,輕輕的將那個藍色身影抱在了懷裡,揪著一顆心伸手揉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一見,果然是慕晗!

一顆心沉到了那無盡又黑暗的深淵。

天上一朵烏雲飄過,遮住了那幽幽的月光,宮翎眼前一片漆黑,心底一片荒蕪。

他輕輕的抱起慕晗,帶著半絲希望的用手探了探慕晗的鼻息,似有似無,又用手去探慕晗脈搏,同樣是若有若無。

雲瀑山上雲渺閣,雲霧繚繞。

一間佈置雅緻的房間裡,眾人均圍著慕晗。

宮翎絕望的聲音問道:“死了?”

魏鬍子哭喪著臉,斬釘截鐵的道:“死了。”

宮翎不死心,又喃喃的問道:“果真死了?”

魏鬍子依舊哭喪著臉,卻還是斬釘截鐵的道:“果真死了。”

眾人均哀哀慼戚,無法接受這個慘痛的事實。

卻聽躺著的慕晗猛地嗆出一口氣來,慢慢睜開了眼睛。

宮翎對著魏鬍子低吼道:“你不是說死了?”

魏鬍子簡潔有力的回道:“人活著,心死了!”

眾人因從沒見過魏鬍子在這種事上開過玩笑,是以剛剛全部信以為真慕晗已死,現在聽他這樣說,都將拳頭握得緊緊的,忍著不往魏鬍子身上揮。

卻聽魏鬍子道:“閣主,她的心被你傷的,已然死了,而且,唉,閣主,慕晗小姐懷有身孕,如今這樣,孩子能不能保住,也很難說。”

宮翎被這個訊息砸昏了頭,心想怪不得慕晗那樣好的輕功,卻被夜瀾輕易追上,打了一掌。又想是自己害了慕晗,若是那天讓她喝下那碗藥,她也不用因為顧及肚子裡的孩子,可以盡情逃脫夜瀾的追殺。

現在,她活著就好,孩子什麼的,保不住便保不住吧。

魏鬍子開了幾服藥交由丫鬟們去煎,和大家一起退出房間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魏鬍子舒了一口氣,對奶孃道:“你偏要我這樣騙宮翎,我差點沒被他給嚇死。”

奶孃笑道:“你不嚇嚇他,給他點教訓,沒準他下次又要欺負我家小姐,你自己說,沒有我家小姐,你能遇見我嗎?沒有我家小姐,你能娶了我?你現在不過為我家小姐被宮翎嚇嚇而已,就委屈了?”

魏鬍子趕緊賠笑道:“不敢委屈,不敢委屈。”

奶孃問道:“小姐究竟怎麼樣?”

魏鬍子道:“小姐被夜瀾掌力所傷,震傷了肺部,不妨事,我幾服藥就能幫小姐複原,只是天冷時,小姐吸入冷空氣,難免舊傷發作。”

宮翎和慕晗住的院子裡,幾株桃樹都抽出了些花骨朵,為院子裡添了些春意。

宮翎坐在床前,端了藥,低聲下氣的哄著慕晗道:“藥涼了,來,把藥喝了吧。”

慕晗閉著眼睛,佯作不聞。

宮翎見她這樣,知道是自己那天傷了她的心,繼續哄道:“芙蓉,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向你發脾氣,我向你賠罪,你便將藥喝了,別跟自己過不去,等你養好了身體,便打我一頓消氣,我絕不還手。”

慕晗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