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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仇

宮翎帶著小風奔到北湖邊上,天色未亮。

北湖邊上靜悄悄的,宮翎和小風下馬後,也不再前行,就著草地一躺,倦意立馬襲來,兩人均睡沉過去,兩匹馬蹭了蹭小風的頭,也在旁邊臥下了。

天空繁星閃爍,月亮已經偏西,不久便要天色大亮。

東邊的太陽發出第一縷金光的時候,宮翎醒將過來,小風的一隻胳膊一隻腿外加半個身子都壓在宮翎身上,他心中一驚,這,這不是慕晗平常的睡姿嗎。

他暫且沒動,細細對著小風的臉端詳了半天,沒有絲毫破綻,心中想應該不是慕晗,慕晗易容的時候,是習慣了在眼角留一些空白,好讓宮翎容易辨認出來,旁人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他拎起壓在自己身上的小風的手和腳,自己翻身坐起,心裡想著不知慕晗現在在做什麼,是否起身,宮泉那個小家夥有沒有鬧得慕晗沒睡好。

小風還在呼呼大睡,沒有心事的人,睡覺都格外要香些,宮翎倒是有些羨慕了。

北湖邊上的那個屋子,青覺先生神清氣爽的正在開花園的門,晨光照在他的身上,耀得一身布衣的他,添了些不俗的絕塵之氣。

宮翎搖醒了小風,牽著馬匹往那花園走去。

青覺先生開門之時,看到這兩匹馬,以為是自己的寶貝徒兒來了,再定睛一看,原來是寶貝徒兒的相公,宮翎來串門了。

宮翎行過禮,青覺笑呵呵的將他和小風引進屋子,走在後面的小風,笑嘻嘻的對著青覺做了個鬼臉,又連忙一臉正經的跟在宮翎後面。

青覺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徒兒,教她這個易容術,以前這樣誑阿爹阿孃,現在這樣誑相公,嫁了人這性子也收不起來,知道誑不到師父,趕緊討好的對著自己做鬼臉。

算了,也不去揭穿她罷,年輕人好玩,便讓她玩玩。

心裡又想著慕晗自結婚後,雖然也來過幾次,但也少得可憐,她難得來,又對這裡的東西嘴饞,今天早上做些好吃的給她。

青覺先生這樣想著,招呼宮翎坐下,便去搗鼓吃食了,慕晗扮著的小風,趕緊屁顛屁顛的去打下手,一邊打下手一邊對著宮翎說,“小的小時候在爹孃身邊,經常在他們做飯的時候打下手,現在能不能也幫著這裡打打下手?”

下手都打上了,還有問的必要麼,而且,小風啥時候便得這樣玲瓏,知道討別人的好了。

宮翎雖然覺得自己坐在這裡,讓青覺先生弄吃食十分不好,但自己確實半點也不會,起身幫忙也只是添亂,便也不客氣了。

不一會兒,青覺和“小風”就將弄好的早餐擺上了桌,有烙餅、糕點、小菜、小粥,很多都是經過青覺用花園菜圃裡的各色新鮮食材調變而成,香味撲鼻。

青覺見“小風”在宮翎面前有些拘束,心想這一桌本來就都是慕晗喜歡吃的,便道:“小風不要拘束,放開了吃,吃得越多我才越高興。”

“小風”看看宮翎,見宮翎點點頭,也不管小風平常怎麼吃東西,便果真放開了吃,雙手齊下。

宮翎覺得,怎麼看怎麼像上次和慕晗一起來這裡的時候,慕晗那雙手並用的吃相。

宮翎咬了一口烙餅,真是香味不絕。但是他此番前來,還真不是為了這美食而來,是該問問自己的正事了。

“青覺師父,這次冒昧打攪,是有件關於我父親身亡的事,想跟您打聽一下,不知您對家父身亡,是否有聽聞到一些說法?”

他原本是要隨著慕晗喊青覺師父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師父夜瀾是個那樣的人,不願將青覺先生與之並論,是以一直喊青覺師父。

青覺倒不意外,笑著道:“你是晗兒的相公,有什麼冒昧不冒昧的,只是你父親的死因,我知道的都是道聽途說,這世上有個人,知曉得清清楚楚,你不若去問他,真相自然明瞭。”

宮翎沒想到,這世上,除了夜瀾外,居然還有人知道自己阿爹死亡的真相,趕緊道:“還望青覺先生告知。”

青覺端了一小碗粥給“小風”,又幫他夾了些小菜,又叮囑他不要拘束,方才回宮翎道:“在離明月教總壇不遠的另一座山,換做‘峭壁山’的,山頂之上被夜瀾關押了一個人,那個人是明月教前左護法夜紀。”

宮翎聽到這個名字一驚,問道:“左護法夜紀當年不是在想奪教主之位的時候,就被夜瀾殺了嗎?”

青覺“呵呵”的笑聲,帶得鬍子抖動了兩下,他將筷子放下,似乎已經吃完了,用塊帕子摸了摸嘴,道:“你去‘峭壁山’上走一趟,就什麼都明白了,只是,若是要去找夜瀾尋仇,一定要知會我一聲。”

他可不想他的好徒兒慕晗跟著宮翎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