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四爺的眼神看著莊沐愉,問題確是問得卓謹晏。
“我大意了。我的錯。”
卓謹晏答得乾脆,也直接受了鄧四爺的眼刀,眼神坦蕩中閃著自責的幽光。
莊沐愉自下而上,逆著光,心神幾乎被他眼中的暴風盡數吸光。
只是這一眼,她什麼脾氣委屈,都頓時消散於無形。
“鄧先生,這件事,與您無關。”
鄧四爺的視線從兩人身上移開,轉到西裝革履的外國人身上,冷笑出聲:“無關?可我鄧某人的缺點,就是愛面子。我今天既然來了,那便是有關了。”
“我趕時間,你既然來了,我就帶她先走。”
卓謹晏此時卻像個局外人一樣,堂而皇之的從那外國男人的面前而過。
“edin,你走不出這個村子的。訊號早就被遮蔽了,我今天必須要帶你回英國。”
“夏洛小姐的事,老闆很生氣。”
莊沐愉聽到夏洛的名字,搭在他肩頭的手,不由自主地揪緊了卓謹晏的衣領。
夏洛,那被大肆渲染,不堪入目的畫面。
莊沐愉眯著眼思慮起來。
卓謹晏勾唇,腳步卻未停。以至於當他的話悠然出口時,他早已走出了院子。
那低沉的嗓音,只有她聽見。
他說:“訊號,本就是我遮蔽的。”
莊沐愉險些被他的話咬掉自己的舌頭。
直到她被他抱著上了一架停在鎮上空曠廣場上的小型客機時,她竟是越來越糊塗。
“為什麼這裡會有飛機?”
卓謹晏將她輕放在座位上,俯身替她扣好安全帶,這才在她對面的座位上落座。
“是你鄧四爺的。”
他的語氣,表面輕鬆慵懶。似乎只是稀鬆經常的講出一句陳述句。
可她聽來,頗有對她和鄧四爺有什麼誤會的感覺。
吃醋了?
“卓謹晏,我是真的擔心你。你是不知道我再來的路上,心有多慌。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曾籽姍為什麼要藏起來這麼久,又突然騙你?”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被賣了而是藏起來了?”卓謹晏將空姐遞來的蜂蜜水推到她面前,挑眉示意她喝。
“我……”
莊沐愉雙手捧著水杯,忽而垂眸。
她長這麼大其實並沒有遇見過這種事。
從小被保護的很好的她,也沒見過除了談判桌上為了小數點而引發戰爭外的爾虞我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