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玄王大人請到這裡來。”
出聲的是安陽。沁竹狠狠瞪著他,“你——!”
安陽一臉得色。如今玄鷹倒臺已是板上釘釘,他已不再懼怕沁竹這個存在。
侍衛沒有動,而是向光秀投來確認的視線。
光秀大腦高速運轉,思索著對策,遲遲沒有下令。
安陽見狀,摺扇一敲,“好吧,那小人去請好了。”
“不!”沁竹當機立斷,手點著侍衛,“你去。”見侍衛猶疑,他沉著聲道:“這是光秀大人的命令!”
“是……是!”
光秀回看住他,簡直不可思議。沁竹握住光秀的手,在他手心寫道:“為了不讓安陽得逞,請您相信我。”
光秀一定會詢問他們的。安陽若是離開,那麼在玄王等人前來的這段空白時間裡,就會被指責與他們串通了。
光秀明白沁竹的用意,可他不能接受!他甩開沁竹的手。
為了自保而舍棄夜羽和玄鷹,他做不到。
光秀走進去,看了看夜羽他們,又看了看整個房間。他看得很細,就連牆角的螞蟻都沒有看漏。
這滿屋的酒氣,還有那兩個空壇子自然也落在了他眼裡。
夜羽為了避開光秀的視線,一直低垂著頭。
“你們什麼都不必說。”與他們二人擦肩時,光秀說道。同時,安陽的視線向光秀刺來。
沁竹閉上了眼,嘆了口氣。
光秀的這句話,等同於是在包庇。
而他此時包庇罪將的後果,他不會不知道。
光秀如鷹般銳利的目光忽然牢牢盯住下跪的侍從。這張臉,他記得。
“你,抬起頭來。”
熟悉光秀的沁竹已聽出這聲音裡蘊藏的不對。
——那是強烈壓抑著憤怒的聲音。
侍從抬頭,對上光秀的眼眸時,不禁愕住了。
那雙眼眸迸射出的火焰,彷彿要將他的身體灼燒!
光秀冷冷道:“我記得你說過,所有的地方都已找過,絕無遺漏。”
侍從聞言,頓時一陣寒意襲上心頭。安陽也已變了臉色。
“是……是。”
光秀道:“你說你敢以性命擔保。”
侍從已說不出話,訕訕看向安陽,安陽則看著別處。
光秀喝道:“來人!”
玄王已轉過廊角,遠遠地聽到這一聲,遠遠地看著他,怔在了原地。
光秀手點著這侍從,一字一字道:“把他,給本君關起來!”
這是玄王第一次看到,光秀動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