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就是對吳昊一個據點強攻, 這無疑是個餿主意,以卵擊石,說的就是他們。
被圍剿時玄鷹還很不夠義氣地跑了,跑之前還是那句話:“相信我。”
夜羽被五花大綁帶到吳昊面前,已忍不住懷疑玄鷹究竟是不是和吳昊一夥的,畢竟吳昊背後就是檬長老,而他和檬放還有沁竹那微妙的關系,夜羽不是不知道。
吳昊對待反抗他們的人,不是殺掉就是殘忍對待, 相較之下殺掉算是毫無痛苦。不用說夜羽絕對會被殘忍對待,可他心裡卻意外的平靜,不是他不怕, 只是腦中久久回響的“相信我”壓過了一切恐懼的聲音,就連夜羽都覺著不可思議。
既然答應相信他那就徹徹底底相信他吧, 大不了以後閻王殿前算賬便是,反正六界除了神明誰最終都逃不過鬼界的命運。若真做了鬼他就在奈何橋邊守著, 直到玄鷹也做了鬼為止。
他這廂胡思亂想,殊不知人已被帶去了某處遺跡內。吳昊遠遠看見他,一叉腰,很是豪放地譏誚:“自不量力。”
吳昊生的劍眉闊臉的,戴上一隻眼罩就更顯得霸道。
“說, 你還暗藏了多少兵力,他們又藏在哪裡?”
夜羽脖子一揚,吳昊笑笑:“不說是麼?不意外。”他走近, 用力捏住夜羽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像你這樣的倔驢,本將軍遇得多了。來人!”
便有士兵湧出,將夜羽綁在木樁上,又取來荊棘皮鞭,對著夜羽的身體抽了又抽,留下一條條血痕。夜羽一直緊咬牙關,完全不哼一聲。吳昊覺得不過癮,奪了皮鞭親自來抽,但夜羽就像一個鐵打的金剛,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不怕疼是嗎?那不知你又受不受得住這毒?”
吳昊自懷中取出一個藥瓶,掰開他嘴猛地灌下。藥液流過喉頭,毒性很快發作。夜羽全身冰冷,腹部疼痛如絞。吳昊又下一鞭,這一鞭,差點要了夜羽性命。
就在這時忽然轟的一聲巨響,整個遺跡都在搖晃。吳昊停下,看向急急奔來計程車兵。
“將軍!遺跡要塌了!”
“果然這小子只是個誘餌!”吳昊往夜羽臉上唾了一口,已顧不上再折磨他,下令迅速撤離。
大塊瓦礫砸下,恍惚中感覺束縛的繩索不在,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來者自然是玄鷹。透過自投羅網知曉吳昊藏身的遺跡,又趁著吳昊對夜羽動刑時他將雷施救出,順便毀了遺跡,滅了他藏匿在遺跡中的兵力。
吳昊的兵力當然不止這一支,但玄鷹早已部署好部隊,雷施又將剩餘兵力位置告知,此時玄鷹的部隊應該已在殲滅吳昊的剩餘兵力了。
夜羽被毒素所侵,已聽不見他的聲音。玄鷹咬牙,將他抱得更緊,除了要吳昊加倍償還外,他已想不出別的補償。
沒了兵的吳昊折騰不了太久,很快就被玄鷹部下押了回來。他怎麼對待夜羽,玄鷹就怎麼對待他,不僅將他五花大綁,還是衣服去了,用荊棘條綁住,尤其是私密部位,更是纏了一根又一根。
玄鷹命昆萊抽他,夜羽捱了多少皮鞭,三倍奉還。
可吳昊不是鐵打的漢子,更沒有夜羽的傲骨,他已開始求饒,並且願意奉上夜羽的解藥。
玄鷹拿著藥瓶打轉,忽然將瓶塞拔了,一瓶藥倒入吳昊口中。
昆萊和雷施大驚,卻看吳昊身體開始抽搐,面板開始發寒,這才明白原來這瓶不是解藥。
“我說、我說!解藥是銀線蛇的毒液,這裡這種蛇並不難找!”
玄鷹冷哼:“你還想故技重施?銀線蛇是劇毒,喝下它的毒液是什麼後果當我不知道?”
“是真的!”吳昊大叫,“寒毒只能用銀線蛇的毒液,以毒攻毒!”
吳昊沒有傲骨,沒有傲骨的人都是貪生的,這話倒是可信。
雷施迅速蒐集來銀線蛇毒液,喂夜羽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