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謝婉婉醒來找不到人。
不過這都不重要,畢竟再久的他都等來了。
仲情抬手推門進去,一眼便望見坐在床邊一身白衣的的謝婉婉。
不得不說,不施粉黛的謝婉婉看起來十分純潔,像是一張白白的布,讓人捨不得在上面沾上一點一滴的濃墨重彩。
仲情微微頷首,“謝姑娘。”
謝婉婉也回禮到。
“仲公子,請坐。”
“好。”
“仲公子,婉婉有些唐突了,這副模樣都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仲情看著謝婉婉微紅的臉,不自覺感嘆秦宴果真是好福氣,竟然有這般美人陪伴在側。
“無事,大家都是熟人,還在意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仲情很會說話,行為舉止也十分得體,他坐得離謝婉婉近了一些。
“謝姑娘您還好吧?這一路上坐了這麼久的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謝婉婉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坐車久了有點累,剛才睡了一覺輕鬆了很多,多謝仲公子關心。”
“對了,其實仲公子也不用叫我謝姑娘。就像仲公子說的那樣,我們都是朋友,仲公子只管叫我婉婉就好。”
仲情笑道,“怕是我這樣叫,某人會不樂意呢。”
謝婉婉當然知道仲情說的是誰,耳朵都染上一抹緋色,彆扭地側過頭,吞吞吐吐的。
“他、他才不會不樂意,怕是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呢……”
“謝姑娘……婉婉,這話到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秦宴最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也很危險,他是為你好,不想你牽扯進來。”
“可是、可是我是他的妻子,我是秦宴的妻子。如果這事兒真的有這麼危險,我也應該跟他同進退才是。哪裡有讓我偏安一隅的道理?”
謝婉婉這樣子裝不出來,仲情看著不免心動。
如此女子,實屬難得。
而且仲情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為什麼是同進退而不是勸他不要做?”
其實謝婉婉都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順口而出的話也來不及想。
她細細思索一陣。
“秦宴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心胸與眼界,我並不覺得他要做的事有任何不成熟。秦宴也會對自己負責,對任何事產生的結果負責。否則的話,他就不是我喜歡的秦宴了。”
仲情盯著謝婉婉良久,終於出聲。
“婉婉。”
“在。”
“秦公子能有你,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