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擾沉默了。

少年慘白的笑了下：“你看，你和我一樣自私。”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或者說，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對不起，但是，能告訴我嗎？”他垂下眼瞼，“我有知情權。”

姜溟詫異地看著他，最後還是把記憶傳給了他。

“要不要告訴他，是你的選擇。”他嘆了口氣，“早知道你會這樣選擇，我就應該去找她。”

“至少，能多見一面……”姜溟輕輕說著，身影逐漸潰散，空間化為了煙霧。

——這是連擾對那天全部的記憶。

他也知道解決血神海的辦法。

準確來說，也只是封印。

他不想告訴她，至少，現在不願意。

肯定還會有另外的辦法的……總不至於天下萬法發展多年，什麼也沒有才是。

他不自覺地環住少女的腰肢，力道收緊，懷裡的人不太高興，皺了皺眉頭，連擾這才驚覺自己的情緒不對勁，就將手上的力道鬆了些。

他還是覺得，姜溟的情緒太過古怪。

又或者是，億萬年來的等待讓他想明白了太多事。

但如果想明白了，就不會在出現時對他說那些話了。

連擾心亂如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等了多久，天終於亮了。

……

顏姒從床上起來，沒看到裡連擾的人，下樓去吃早飯，順便給連擾發了個訊息。

大廳裡有不少僱傭兵在議論任務內容，以及是否考慮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