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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

路上,顏滄一直對白墨槿很殷勤,碧筠都看出來了,私下裡時常拿這事玩笑。

白墨槿與他刻意保持了點距離,禮貌卻帶著疏離,行為舉止都沒有絲毫逾越。慕雲寒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不再那樣面如寒霜。

許遠明建議道:“你們先在客棧中休息一晚,我去與我父母說明瞭情況,不然也太貿然了些。”

南盟與北盟畢竟屬於不同國家,即使表面上稱兄道弟,到底中間有著一層無法消除的隔閡,還沒有親近到可以隨意拜訪的程度。

“除了許家,兩條線索便沒有其他重複的地方?”白墨槿手中拿著玄鐵門的名單,她面前是一盞燭燈,將那一長串的名字照得清晰明亮。

名單上的名字與碧筠說的“四個半”宗族有沒有其他?

“沒有了。”慕雲寒搖了搖頭。玄鐵門名單上,連一個以“南疆”二字打頭的都沒有一個。“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暗器可以送人,蠱也可以送人。”

碧筠語氣有些抱怨:“那豈不是沒完沒了了?只是,那前塵魘實在珍貴,倒不一定有人能捨得。”

“我倒覺得不一定是許家。這麼些年了,自從皇帝登基,沈太後執政以來,霽月和汶桑兩國一直維護著面子上的和平,南北兩盟同樣風平浪靜。而最近周家也沒做什麼妨礙許家的事情。”周翼誠作為下任盟主,對於南北兩盟的關系再清楚不過。

四人在客棧中小聲地交流著,忽然有敲門聲傳來。

天已經晚了,什麼人會在此時找他們?難道是許家那邊有什麼事情?

四人交換一下眼神,剛準備起身開門,門外便傳來顏滄的聲音。

“白姑娘,在下得了一瓶西域的葡萄酒,請姑娘賞光,同來品鑒。”

白墨槿先是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細細觀察著慕雲寒。

慕雲寒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是周身卻散發著寒冰一般的冷意,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白墨槿粲然一笑,向門外大聲道:“謝謝顏先生美意了,只是我今日頭有些暈,怕是不適飲酒呢。”

“抱歉打擾了。”

隨後是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

顏滄悶悶地離開,雖然覺得白墨槿並不像是頭暈的語氣,卻想到白墨槿清冷的樣子,又不敢繼續堅持。

白墨槿壓低了聲音:“周兄,我這些年倒是孤陋寡聞的,這顏滄是何許人也?剽騎大將軍許遠明的朋友,不會是等閑之輩。”

“我早就跟你說過,顏滄肯定是個假名。”慕雲寒卻不以為然。

“但是他並沒有易容,這一張臉倒也是資訊。只可惜我認識的人不多。”

“南盟上的人物我基本上都認得,北盟也認得其中幾個大門派的重要人物。只是那顏滄,卻是陌生。”周翼誠在心裡默默回想著他認識的北盟中人,其中並沒有顏滄的影子。

“我看他器宇不凡,但是武功卻只是中上之流,未必能和許氏的清雲劍相提並論。莫非是霽月朝堂上的人?”白墨槿想來想去,便只剩下這一個可能。

“那可就不知道了,別說是官員,我連皇帝皇子都不認得!不過他於我們也沒有多少影響,我們剛才談到哪兒了?許家並不像是真兇?”

“如果他們真是兇手的話,我們這樣不是已經打草驚蛇?”慕雲寒心裡後悔,他們四人沒有一點辦案經驗,已經獲得的線索又少,看起來毫無頭緒。

“不然……也沒有證據。事情倉促,他也不是不可能露出什麼破綻來。”碧筠單手託著腮,“走一步算一步,如果許盟主和我姨母都有不在場證明,那麼就可以完全證明他們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是不是北盟的人呢?是不是呢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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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之明

許府具有北方建築的典型特點,平頂,牆壁厚實。門口有兩只石獅子,怒目圓睜,威風凜凜,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到了大廳,卻亦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

四人現在會客廳內等了一會兒,家僕傳喚,許盟主許天邵和許夫人碧清才來了。

許天邵和藹地道:“聽說周叔病逝,我未曾前去哀悼,真是深感抱歉。還煩請賢侄替我轉達一下哀思。”

周翼誠點了點頭,看著許天邵沉痛的面容,雖然知道這不過是些表面功夫,但是心仍然一陣難過,吞吞吐吐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我聽明兒說,你有什麼事情要問問我,雖然不知我能不能為你答疑解惑,賢侄還是說出來的好。”許天邵關切地問,隨後看了看周翼誠的同伴們,顯露出微微的驚訝。

“這是劍神門下的大弟子慕雲少俠,“江心秋月白”白姑娘?還有筠丫頭,好幾年沒見了吧?”

碧筠和許天邵曾經在幾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又因為碧筠的面目和碧清有幾分相似,許天邵一下就認了出來。

慕雲寒與白墨槿都喊了聲前輩,碧筠則喊了聲姑父。

忽然窗外有什麼聲音響起,像是草木搖動的沙沙聲。半掩的窗戶外,似乎除了濃密的灌木叢,還有兩個人影,只是眼一花就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