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回過頭,正是溫菊秀,她見了溟,驚喜道:“阿溟!可真真無巧不成書!我正要去找你來的,沒想到在這兒就碰上!”
溟摸了摸下巴,笑道:“我也要去找你的,我們真是心有靈犀。話說,你找我什麼事情?”
“你下山來又是什麼事情?”
溟便把事情都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溫菊秀,果然得到了溫菊秀的嘲笑。“哈哈哈,千裡尋夫,這也是你,當代劍神,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溟俏臉一紅,跺了跺腳道:“我和他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笑……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
溫菊秀很快收斂起笑容,換上一副神秘的表情,聲音也變得輕了起來:“傳說,近日漠北雪原會有大機緣!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漠北雪原?豈不是要跨過國境線!”溟生長在劍神山上,還從未到過這麼遠的地方。
“你就說,你陪不陪我去?”溫菊秀挑了挑眉毛,溫雅端莊的面容露出狡黠的神情。
“你明知道我會答應你的!反正……尋他又尋不著……”
溟本來下山找淵,但是在茫茫江山中尋找一人,何其不易!正好遇到溫菊秀,卻說漠北雪原有大機緣。不管此時是真是假,權當遊玩也無甚虧損。
當時正是夏季,兩人越過霽月汶桑的國境線,向漠北雪原走去。霽桑大陸,霽月居北,汶桑居南。雖然冬天時汶桑要比霽月暖和許多,但夏天卻差別不大。
出了中心平原,才感覺到有些涼意,透徹心扉。漠北雪原是高原,陽光比別處都刺眼些。連綿不絕的雪山山脈聳立在面前,
“淵告訴我,漠北雪原裡還有冰原之蓮,冰原之蓮可以儲存人的魂靈,不曉得是真是假。我們此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機緣?”
“我哥說的。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看看不就知道?傳說是在漠北雪原的最高峰——天霄峰上。”溫菊秀指一指前面雪山那個最高的尖頂,白雪皚皚,撲面而來寒氣。
溟覺得有些不靠譜,但這話既是溫菊秀說出來的,就必然不會對她有害。
天霄峰是漠北雪原的最高峰,常年隱於雲端,只有天氣晴好時可見。
然而,真正去攀登天霄山的人寥寥無幾,是因為去的人二十個裡面只有一個能生還,而且生還者還如同失憶了一般,不能描述出他的所見所聞。傳說天霄山脈有猛獸,一吼就能嚇破人的膽。
登上天霄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地發誓時有這樣一句話:“我發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天霄峰明天就倒下來。”結果,破碎的誓言不計其數,天霄峰自巍然不動。
海拔漸高,空氣逐漸稀薄,空氣逐漸涼爽。萬年不化的積雪帶來亙古的涼意,穿透肌骨。
夏季可以說是旅遊旺季了,到這裡避暑是一件很流行的事情。街道上的客棧人滿為患,若要找個住處,還實為不易。
二人很快穿過了人群,更接近雪原。這裡人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多了,所以溟能很快找到地方住下來。這裡已經很冷了,已經不是一般避暑的老百姓可以承受的。
第二日,兩人啟程。周圍是一片皚皚的白雪,大風又冷又硬,比之冬日,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白雪反射著太陽光,周圍的白光有些刺眼。
她們置身於冰雪的世界中,朝著最高的山脊行進。
現在的溫度已經不能用“涼爽”來形容了,只能說是“刺骨的寒冷”,凍的人手腳冰涼。溟有著深厚的內功,一開始並不覺得如何,只是越往最高峰的方向走,就越來越冷。
天空中烏雲密佈,有的時候,狂風還會裹挾著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那一片片雪花幾乎有巴掌大。
太陽有的時候會從烏雲後面探出來,散發著白色的冰冷的光芒,讓溟不禁懷疑這和之前那輪熾熱的光球是不是同一個東西。
☆、被禁錮的情人4
“到底有些什麼?這地方讓我全然忘了現在還在夏季裡頭!”溟搓著手,望著一望無垠的白色。
“呼——”突然,有什麼聲音響起來了,彷彿是人的呼嘯聲。
自從來到天霄山脈,除了冰雪呼嘯,溟還沒有聽過什麼其它的聲音呢。溟興奮地轉過身來,卻仍然只看到晃眼的白雪。
難道是聽錯了嗎?兩人同時疑惑。“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對方,看來並不是幻覺。這是什麼?
“是在那個方向嗎?”溫菊秀細細辨認片刻,指出一個方向。恰是山勢連綿起伏之處。“去看看再說?”
兩人沿著這條路,不知走了多久,只看日漸西斜。卻看到一片白色只間,有一點黑色。這點不和諧的顏色極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溟和溫菊秀立刻就興奮起來,一日跋涉的辛苦彷彿一掃而空,提起了精神就往那兒走去。
越來越近了,但是彷彿總隔著一段距離。兩人累得氣喘籲籲,甚至在這雪山中,還流下了汗水。那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