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吻過後,順著一些令人血脈賁張的慾望,兩人自然而然地,尋求一些更多的東西。零落的衣裳散落在床邊,翻雲覆雨,顛鸞倒鳳。夾雜著歡愉和苦澀,痛快與悽涼。
以至於,次日醒來,只覺得是迷夢一場。兩人從此離別,各奔天涯。
他繼承了劍神之位。
她繼續雲遊隱世。
作者有話要說: 白墨槿為什麼會變成太後的女兒?月魂引和陽魄刀到底有什麼秘密?有番外哦~
☆、番外一被禁錮的情人
白墨槿對淵講述一切。
淵聽到之後,似悲似喜,似瘋似魔。他手舞足蹈地像個孩子,叫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尋求了多少年的謎底,原來是這……”
白墨槿不理解師父為什麼會有這麼異常的舉動: “是什麼?話說,你要冰原之蓮做什麼?”
“冰原之蓮……傳說它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很少人知道,它真正的用處,是儲存魂靈。我現在,有她的魂靈呢……”淵輕輕地呢喃,那一刻,好像所有他所經歷的,都悄然爬上來他的眉間。那種淡淡的,卻刻骨銘心的痛,讓墨槿無端生出一股同病相憐之感 。
在兩國邊境,自從師父救了她的時候起,墨槿便一直覺得,師傅不是凡人,而是九天之上的神。
現在卻知道,原來師父不是神,他也會痛。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所有情緒便又隱沒在他那一副淡然的神色之下了 。彷彿他的情緒,從未起過波瀾:“既然你為我尋得了冰原之蓮,我對這世界也無甚牽掛了。罷,我將這醫神之位傳給你……”
淵仍然在描繪著那一幅畫。墨槿遠遠地看到,那是一片刺眼的紅。因為好奇,所以便上前來。
但是,還未等她看清那畫,師父便將畫捲起來,叫她看不著。匆忙之中,她好像看到了那是一個紅衣的女子,眉眼輪廓分明的女子。
“溟!”只是那短短的一瞥,白墨槿卻脫口而出。那個烈烈如火的女子。是月魂引上一代的主人。
想到那個上一代的傳說,白墨槿不禁深深地嘆息。她和前代劍神,寧淳——陽魄刀的擁有者,曾經是江湖上一對神仙眷侶,人人稱頌,人人羨慕,宛如昔日的他們。但這不一樣,他們……至少是幸福的吧?
迫使他們不得不分開的,也只有死亡。也就是因為寧淳的死,溟才會性情大變。
師父拿畫卷的手,驟然顫抖了一下。那畫卷便“刷”的一下抖開來,懸在空中。
畫像上是一個少女。一襲紅衣烈烈如火,襯得少女的臉龐更加紅潤鮮妍,她的五官很英挺,帶著一股豪氣。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淺淺的,卻柔和了整個面目。
她的腰間別著一把劍,劍半出鞘,劍鋒還藏在劍鞘裡。露出來的半截劍身,閃爍著寒光。墨槿認得出來,這是劍神一門代代相傳的劍神之劍。
先代劍聖,也是殘酷無情的女魔頭,溟。
“你……知道她?”淵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墨槿點了點頭。
淵痴痴地看著那一張畫,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畫中人桃花般的面頰。但是畫中人永遠只能保持那種淺淺的笑。
醫神淵盯著這畫像看,眼睛恨不得陷到畫裡去。
“師父?”白墨槿稍微思索便得出結論,驚呼道,“你要儲存她的魂靈!”
淵好像沒有聽到。許久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他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微笑,那微笑裡帶著一點痴,墨槿從沒有看過這樣的師父。他已經陷入了遼遠的回憶。
那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如同塵封的匣子開啟,淵緩緩講述著關於他的一切。民間的傳聞總不詳盡,一段段離合悽切的故事,總像沉入水底的石頭,被泥沙埋得越來越深。
“淵哥哥!阿溟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了。”紅衣服的少女一看到淵,便笑著奔過來。
“阿溟被劍神之劍選中了,那就是下一代的劍神,可不能再這樣咋咋呼呼的了。”淵笑著揉了揉溟的腦袋,眼神寵溺
溟仰起臉,笑容中帶著些許憧憬:“淵哥哥能出師了嗎?到時候,我們一個一個劍神,一個醫神,多配啊!”她笑得天真無邪,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到時候,那該是怎樣一段武林佳話呀!
淵和溟年幼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現在心智成長之際,正情竇初開。兩人便定了終身,立下了非君不嫁,非君不娶的誓言。
兩人一人拜入醫神門下,一人拜入劍神門下,一心只為了能讓天下都知道他們這一對神仙眷侶。
淵輕輕地在溟的臉頰上吻了一吻,附在她耳邊說:“我跟快就能出師了,阿溟可不能偷懶哦。”溟俏臉一紅,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幸福的弧度。
隨後,他們也不耽擱,快速地離開了。他們每天的課業都很繁重。淵要絞盡腦汁地完成師父的出師任務,而溟作為下一代劍神,要學的東西自然是無比的多。
她悟性極高,簡直無師自通。劍到了她手中似乎有了靈魂一般,在她手中能開出曼妙的花朵。她是劍神之劍選中的人,劍神之劍只要由她出鞘,就會發出歡悅的錚鳴。
淵也是不世出的天才。溟曾經見證過他的醫術,只一個時辰,垂死病中的人竟能重又紅光滿面,談笑風生,甚至已經斷氣的死人都能重新睜開眼睛。他身上總繚繞著一股藥香,一襲白衣飄飄仿若天外謫仙人。溟雖然已經足夠優秀,但是面對淵的時候,總是本能地想要仰望他。
她想真正地,與他並肩。而能與醫神並肩的,也只是文聖和劍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