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無絕對,哪怕是寧採臣也想不到這裡頭真有人住著。“來啦。來啦。”從慕椞幾人住進來後就改換過的大門可不再是一推就倒的,沒有人幫著開門,寧採臣想進都進不來。
“夏侯淵?”
“真是你,寧採臣!”一早聽慕椞說寧採臣今夜可能會來,跟真的看到他來的心理承受度是不一樣的。夏侯淵覺得自己以後真要多多重視慕椞的每一句話了,將來開枝散葉,傳子及孫。
“你怎麼會在這的?”寧採臣先驚後喜,連忙往他身後看,道:“燕赤霞還有慕公子、九公子他們也在這嗎?你們不在蘭若寺裡住了?”離別三個來月,也差不多蹲了近三個月的監宰,曾在生死邊緣轉了一圈,寧採臣是過得真挺苦的。
這會兒也算舊友久別重逢,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他們都睡下了。這大雨夜的,你快進來吧,要不要去後面洗個澡,你這……”夏侯淵看了看他濕淋淋的樣子,雖然衣物還算幹淨,但身上的味兒可真不怎樣。
就寧採臣現在這兒狼狽的樣子,說他是個乞丐也不是不能像的,活脫脫就是一幅遭了難的模樣。
“我這,真是麻煩了,夏侯兄。”自知分別後的遭遇一言難盡的寧採臣略有些尷尬的笑笑,順著夏侯淵的指示去後頭脫衣洗浴了。
借宿借到相識之人那裡待遇就是不一樣,雖然有些奇怪怎麼剛好有一桶熱水可以用來洗澡,踩進浴桶裡的時侯,舒服得四肢百骸都呻、吟出聲,寧採臣感動得淚水都要淌下來了。
出了房間,外頭居然還放著兩海碗熱騰騰,有菜還有肉的面條在等著他。
寧採臣覺得就算是馬上要死了,也此生無憾了。
“不妙啊。”寧採臣去洗澡時才想起這裡有著一個跟聶小倩長得一模一樣的傅青風的夏侯淵。
“夏侯兄,這是給我的嗎?你真是好人吶。”感動得眼淚真的淌下來的寧採臣。
“嗯,對,快吃吧。”吃完了好上路,啊呸,是肚子飽了好入睡。
有什麼尷尬的明天才好說。
“怎麼有兩碗?啊,是夏侯兄你自己要吃的。”
“那倒不是,剛剛有個自稱昆侖派後學士知秋一葉的小兄弟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說是你騎了他的馬,他用遁地在地底下追了你一整天了。我看他臉色慘白泛青跟鬼似的,讓他先去隔壁洗澡了。”可憐見得,那小子累得都快虛脫了。
“呃!原來,是別人的馬嗎?呵呵呵……”寧採臣舉著筷子的手一頓,想想這一天自己漫無目地的騎著馬四處亂跑,明知道不就該,也忍不住對那個叫知秋一葉的道士感到同情不已。
這位兄臺的運氣真是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