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簡樂陽抱臂站在一邊,任憑張孟動手,否則難道還要他幫著張孟收拾這些人的性命。
“還等什麼,快殺了他們,不留活口!”錢丁一邊拖著傷腿往後退,一邊拼命指揮自己的手下。
跟著錢丁來的七人,死了兩個,還有五人,其中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拼了,不由分說地向簡樂陽撲過來,雖然簡樂陽表現了高超的箭術,可不代表他的武力值就高,在他與張孟之間,怎麼看都是他比較弱吧,一個哥兒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
這個世界上,哥兒的體質普通比男人來得弱,也就比女人稍強一些。
張孟這邊只剩下三人,包括他在內,忙吩咐另兩人:“快攔住他們!”他自己則沖對方剩下的兩人而去。
看他們雙方互相廝殺起來,簡樂陽站在原地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彷彿眼前進行的並不是生死搏殺一樣,只是在一人突破防線揮舞著刀向他沖過來時,躺在地上的錢丁興奮地揮著手叫道:“快,殺了他!殺死這個小賤人!”
“小公子小心!”張孟想過來卻被人拖住,無力援救,不過他也想到那日看到的簡樂陽展露的身手,還是寄予希望的。
簡樂陽冷哼一聲,腳下一踢,一粒石子高高飛起,被他伸手接住反手就擲了出去,只聽“噗“的一聲,那奔過來的男人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並向前滾了幾圈,可再也沒爬起來。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就跟之前疾射岀來的箭支瞬間奪人性命一般,現場有瞬間的死寂忽然有一人轉身向外狂奔,叫道:“我不要死。”
他們雖然是在道上混的,也不是天生就能做到殺人不眨眼的,可這個相貌還稚嫩的哥兒,從出現到現在不過幾息時間,卻眼也不眨的,頃刻間取了三人性命,越是輕描淡寫越是讓人感覺到其中的寒意,那根本就是個殺人惡魔。
只是他剛跑出沒多遠,一支利矢便穿胸而過,臨死前他最後看到的是胸口露岀的箭尖,下一刻便一頭栽在地上,緊跟著他的同伴奔赴了黃泉,這邊,簡樂陽剛剛放下手裡的弓,箭射出去後便沒再看一眼,似乎極為確信那人再無活命的可能,一雙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掃過現場,只在錢丁身上一掃而過,可就那瞬間,卻讓他駭得失禁,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因為在簡樂陽眼裡,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他不要死!他的好日子才剛來,還沒開始享受怎能死?錢丁拼命地往前爬,後面地上留下一灘水漬,不過因為黑夜的關系,除了嗅覺靈敏的,很難讓人察覺。
無視了身後的慘叫聲,錢丁只想盡快爬出去,只是一雙腳出現在他前方堵住他的路,錢丁抬頭一看,竟是張孟,猛地回頭,除了跟隨張孟的人和那個神秘莫測的哥兒,他的手下全部栽錢丁心裡一抖,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求:“大哥饒命啊,小弟知錯了,小弟幹不該萬不該生出反心,求大哥看在錢丁跟隨大哥多年的份上饒我,不,饒小的一命,小的以後一定將功贖罪,大哥讓小的朝東小的不敢向西,小的要違了此誓,讓老天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錢丁爬到張孟腳邊抱住他的腿拼命求饒,眼下只有張孟可能會饒過他一命,他根本不敢對那個哥兒抱有任何期望。
簡樂陽又作抱臂姿,站在一邊淡定地看著,彷彿張孟作任何選擇都與他無關似的。
張孟揪著錢丁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起來,冷冷地問:“那我問你,你投靠的是誰?這一切都是誰指使你暗算幫中兄弟的?″
錢丁聽到這話抖了抖,眼裡流露出恐懼之色,張孟看得心中有數,對方必定大有來頭,不過今天錢丁不說是死,說了也逃不過一個死字,但能讓他死得輕鬆些,否則怎能對得起幫中被他害死的兄弟。
“大哥,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大哥,整個猛虎幫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對方動動手指就能將整個猛虎幫從地界上拔去,我不想死啊,大哥饒命啊!”
張孟可不想聽他說有多迫不得己,一手卡到他脖子上,滿臉煞氣:“說是不說?”
“說!大哥我說!”
錢丁本就是個軟骨頭的,一開口張孟便將他丟在地上,錢丁不敢隱瞞,老實交待了出來。
“我只知道他們是從南邊來的,是個大人物,能夠出入縣太爺府宅,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對了,我看到過一次,縣太爺對其中一個人也恭恭敬敬。”
張孟仰頭閉了會兒眼睛,再睜開時,一腳踏上錢丁脖子,在錢丁悽厲的求饒聲中生生將他的脖子踩斷,上空的聲音也嗄然而止。
張孟的兩個手下狠狠朝他呸了一口,讓他這麼輕松死去便宜他了。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沒想到錢丁跟縣太爺的人勾結在一起,如此一來,整個新丹縣還有他們猛虎幫的立足之地?
張孟揮揮手,沒立即回答他們的問題,因為他也需要思考,揮退兩個手下後他徑自向簡樂陽走過來,抱拳恭敬道:“多謝小公子出手搭救,否則張孟今日逃不過一劫,小公子的大恩容張某改日再報。”
“舉手之勞而已,何況也不完全是幫你,“簡樂陽沒將這救命之恩全攬到自己身上,但他對錢丁透露出來的資訊也很好奇,居然牽扯到新丹縣的鐘縣令,他可記得,杜澤那家夥攀上的正是鐘縣令的幹金,因而問,“那鐘縣令你瞭解多少?”
他對這個縣太爺的印象不是太好,今年整個新丹縣都遭了旱災,可等收稅的時候非但沒降,反而加重了半成,永安村還算是比較富裕的村子,沒鬧出太大的情緒,有的地方可是弄得怨聲載道,要是旱情一直得不到緩解的話,新丹縣遲早得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