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府,範文珊不敢置信地大聲問她母親:“娘,你說南平伯府的嫡長子被人調包了?是那個陳夫人做的?”
“是啊,“韓氏面色古怪地說,“現在外面傳遍了,南平伯府也鬧翻天了,這陳氏也不知道為什麼留著那嫡長子的性命,讓人三十多年後回來算日賬了,聽說那人是今年的新科進士,生得跟南平伯一個樣,而且他有個哥兒,跟顧府那個哥兒長得也很像,但凡見過的人就沒有懷疑他的真實身份的。”
“娘你說像顧家的哥兒?啊?”範文珊尖叫了一聲,見她娘要呵斥,連忙解釋道,“我在倉翠閣裡見過一個哥兒跟那顧尹泉像極了,因為跟那個賤人認識,所以女兒一直想要打探他是什麼人,現在看來肯定就是那個哥兒了。”
範文珊能用的人手有限得很,所以無論怎麼打聽也不可能找出簡樂陽的身份,現在猛地得到這個訊息,立刻意識到了,不可能再有第三個哥兒生得那副相貌了,沒想到謝文意那賤人居然跟這個哥兒攪在一起,範文珊心裡不痛快。
不過也有高興的事:“娘,姜雅平時眼睛長頭頂上,對女兒也是呼來喝去的,嘻嘻,原來她的身份也不過是偷來的,這下丟了大臉了,看她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其實她早就想說了,姜雅那個祖母不過是個妾室,以為別人叫一聲夫人就將自己當伯夫人了?還不如她娘現在可是上了族譜的正室夫人,姜雅的爹才是真正的以庶充嫡,最好她爹再被奪了世子頭銜,看她以後還怎麼擺威風,指不定最後還不如自己呢。
“你啊,計較這些做什麼,現在那嫡長子不願意認祖歸宗,而是認了顧家,所以伯府的世子並沒有變動,姜雅依日是伯府裡的姑娘,往後見了面可別漏了底。”韓氏用手指戳女兒腦門教導她。
“什麼?那人怎這麼蠢,放著南平伯府的世子之位不要,去那什麼顧家?顧家能有什麼?”範文珊不可思議道。
韓氏想了想說:“你爹說過,顧家不簡單,也許這就是陳氏當初留著那個男嬰一條性命的緣故吧,說不定那嫡長子平安長大還考中進士,背後有顧家的照顧呢。好了,別說這些了,你這幾天.”韓氏重心還是放在女兒的親事上,叮囑起來。
華笳興沖沖地趕到倉翠閣,京城這麼大的新聞他哪可能錯過,一聽說簡冬是姜家與顧家的血脈,簡樂陽與顧家哥兒一樣像極了顧家祖上雲清大將軍,他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就說嘛,簡爹一個文弱書生怎會生出簡樂陽這樣一個怪胎哥兒的,但身上有顧家血脈就不一樣了,簡樂陽肯定是繼承了雲清大將軍的一切。
這樣一來,簡法,再優秀華笳也不覺得奇怪了,也許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奇怪,非要給自己尋找一個合理之處,這樣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踏進倉翠閣的時候,華笳想起一件事,那回昌寧侯府的賞雪宴,文意問過他有沒有參加有沒有見過顧家哥兒,華笳雙手一擊掌,文意肯定早知道了,要知道那顧家哥兒和顧雲清大將軍長什麼模樣,看簡樂陽不就知道了。
“意哥兒,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謝文意含笑點頭:“是啊,老大信任我,才會告訴我的,早朝上發生的事我也收到訊息了,還有現在南平伯府鬧成了一團。”
“該的我以為只有南平伯世子是個沒用的孬種,被剃了個陰陽頭膽子就嚇沒了,沒想到南平伯也是個沒用的,寵妾滅妻不說,丟了嫡長子三十多年也不願意認回來,真是將魚目當珍珠,錯過了最重要的珍寶,以後有他後悔的。”華笳覺得南平伯就是個睜眼瞎,寧願捧著一個孬種,舍了簡樂陽這樣的強人,其實就現在簡樂陽手上的力量,就不比一個伯府遜色多少了簡樂陽也不見得看得上一個伯府。
不說簡樂陽了,就是簡進士也比現在的世子強出許多,如今這庶出世子,在京城裡誰不知是文不成武不就,南平伯府,是一代不如一代,簡家跟這樣的人家盡早撇清關系才好。
謝文意笑了笑,沒對南平伯府作出什麼評價,但那眼神透露出不屑,那是老大不要的,老大如果想要,那伯府能逃脫得了老大的手心。
“對了,這幾日範家人沒再來找你麻煩吧?”華笳關切問道,範家賊心不死,盯上了倉翠閣的財力。
謝文意搖頭:“別擔心,現在老大家世曝露出來,他們更不敢打這裡的主意了,要知道範文珊那丫頭經常派人來打聽老大的來歷,現在想必已經知道老大是誰了。”有華府,有顧家還有倉河幫,倉翠閣又豈是一個小小範家能打得了主意的。
華笳失笑道:“沒想到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這還只是曝露出簡樂陽與顧家的關系,外人還不知簡樂陽與樂老大之間的聯系。
如顧老太爺和顧閔所料,簡樂陽對平南伯府的混亂狀況瞭如指掌,當簡爹得知陳氏被世子救走另外安排在城外的一個莊子裡,以及顧氏得知真相吐血昏迷後,只是嘆息了幾聲,對那對生父生母只有更加失望的,在他看來,顧氏為子女所做的遠遠不及陳氏,對生母的最後一絲期盼也去掉了。
“其實這樣也好,你三叔他們怎麼安排的?”簡爹問。
“我讓府裡人出面安排送他們出城了,雖說他們是和陳氏的人勾結在一起,可不管怎麼說,他們撫養了爹一場,又當眾揭穿陳氏的陰謀,我們就不能做得過火,爹你放心吧,這一路上會有人將他們安全護送回新丹縣的,以後他們住在縣城還是村裡,都由他們自己作主。”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