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昌怒:“哼,你們最好不要跟街口殺馬事件有關系,否則我看誰能保得下他們!我們走。”
一拉韁繩,霍昌轉身要走,卻突然這時馬撂起了蹶子,霍昌猝不及防,差點被馬給甩得摔下來,幸好本是武人出身,控馬的能力還是有幾分的,沒當真摔下來,不過這模樣也讓何曾鳴的手下發出嗤笑聲,當然比之前霍昌那些人的猖狂好得多了。
霍昌大怒,連匹馬也跟他作對,鞭子狠狠抽了上去,馬吃痛叫了一聲,撒開腿跑了出去,後面計程車兵趕緊跟上去。
何曾鳴一揮手,他的人也全部走了出去守在外面,華家商行的人也走了進去,擦著冷汗向何曾鳴表示感謝,他也知道這事怪不得倉河幫的人,只能說運氣不好被霍昌這混蛋盯上了!
“這街頭殺馬的事情才發生,樂幫主你們又初來乍到,很容易成為懷疑的物件,真要搞錯了將你們往奸細頭上一推,他們也沒多大責任。”商行管事無奈道,看沒什麼事了他也告辭離開了。
何曾鳴這時才一手按著刀柄,眼裡帶著笑意問:“這事跟樂老弟當真亳無關聯?”
當知道這件事,聽人說明事情發生的地點時,他心裡冒出一個懷疑物件,那就是簡樂陽了,和他在醉香樓分開之後,如果沒有立即回這裡的話,差不多也會走到出事的地點,憑簡樂陽的身手他相信還是很容易能辦到的。
簡:“不錯,是我做的,對何大哥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張孟他們“哇”地叫了一下,沒想到竟是老大做的!
何曾鳴笑道:“這事樂老弟你做得好,換了我在當場,我也會出手,不過幸好樂老弟你也沒曝露,“他皺了皺眉接著說,“否則嚴副將那邊沒那麼輕松過關。”
“嚴副將近來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再這樣搞下去,危險的是這邊城的百姓和一眾將士的性命。”
“我明白,所以何大哥面前我會承認,別人面前當然別想得到我的實話了。”簡樂陽笑道。
“太晚了,你們先歇著吧,改日我們再聊。”何曾鳴聽出簡樂陽對他的信任,挺高興。
“我送送何大哥。”
簡樂陽依舊目送走何曾鳴一行人才轉身回院子,張孟在等著他,幸好何曾鳴出現得及時。
只有最初被人踹倒的人身上受了些擦傷,並無大礙,出來的時候大家身上都備了外傷藥。
謝文意也沒睡下,他去給簡樂陽弄了些吃的,一路行船,已經知道簡樂陽的胃口大得很。
“老大,“張孟如今考慮問題比過去猛虎幫時仔細多了,倉河幫做得越來越大,下面這麼多兄弟還有家眷,他不能不讓自己快速成長起來,“我看這霍幹戶只怕沒那麼容易放棄。”
霍昌和何曾鳴一樣是幹戶,一個是站在嚴副將身後,一個是羅將軍一派的,霍昌拿何曾鳴沒辦法,很可能會將這口氣出在他們倉河幫身上,這一次霍昌與何曾鳴的沖突也是因他們倉河幫而起。
簡樂陽走到窗戶邊,推開往外看去:“張哥你說得不錯,霍昌一看就不是心胸多寬廣的人,我們這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螻蟻而已,所以與其坐等著對方上門,還不如.”
“老大,我們要怎麼做?”張孟頓時挺起胸膛,老大意思是要主動出擊。
簡樂陽輕笑了一下:“稍安勿躁,這裡可不是新丹縣,也別把霍昌當成普通的莽夫,雖然倉河幫也經歷過不少陣仗了,但還是不能跟時常與外族交手的邊城將士相比的,所以這事只能我來做。”
張孟恨恨地揮了下拳頭,說來說去還是他]太弱了,所以不得不依仗老大的身手,他們就像群吃奶的娃兒一樣,哪日要是離了老大他們還能幹什麼?
“這裡是霍昌他們的主場,所以我們不能明刀明槍地來,等離了這裡,霍昌也未必能將我們全部撂翻。”簡樂陽鼓勵了一下。
張孟又打起精神:“是,老大,老大也要小心些。”
簡樂陽點點頭,讓張孟先下去歇著。
簡樂陽自己慢條斯理地吃了碗謝文意煮好的面條,看上去一點不像面臨什麼危機的模樣,讓人看了心也不由沉靜下來。
吃完後簡:“你也去歇著吧,我出去走一圈,別跟我學,我幾日幾夜不眠也會比你狀態好得多。”
謝文意垮了下臉,這可真夠打擊人的:“你小心。”
簡樂陽從他身邊走過,拍拍他的肩,沒再說什麼,推開門走出去,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夜裡。謝文意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收拾碗筷。
白日的時間已經足夠簡樂陽將這座邊城的地形印入他腦海中了,再加上刻意而為,他輕松就找到了霍昌的位置,因為那匹馬上可是留下了他的異能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