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知道自家總裁的嘴有多挑,放下粥後,麻利退後兩步,無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應裴澤寒要求,桑暖直接把餐桌搬到到裴澤寒病床旁,這會兒,美味佳餚的香氣不知道是不是長了眼睛,一個勁兒的往裴澤寒那邊撲,不一會兒,桑暖就聽到堪如打鳴一般,嘰裡咕嚕的奇怪聲音。
“怎麼不喝?待會涼了沒地方熱。”桑暖乾掉一碗米飯後,又要了一碗,吃得忘我,頭也不抬。
好半天才等來裴澤寒一句:“喝不下去。”
桑暖看了看小桌板上花裡胡哨的粥,再看了看自己碗裡的大魚大肉,好像是有點寡淡。
“去問問廚房,有沒有鹹菜,給大叔拿點上來。”
俞松登時愣住,“鹹、鹹菜?”
桑暖不解,“怎麼?沒有吃過鹹菜嗎?就是酸蘿蔔,酸黃瓜什麼的。哦,蘿蔔也不能吃,就黃瓜吧,沒有醃黃瓜,拍黃瓜也成。”
俞松一臉菜色,看向裴澤寒。
他家總裁天之驕子,嘴巴又挑,就是他最潦倒的時候,也沒有吃過鹹菜吶。
裴澤寒嘴唇緊抿,唇角下垂,明顯是對鹹菜這個東西,無限排斥。
桑暖在一邊等著,就等他自己開口說不吃。
她作為一個醫生,醫囑已經下了,吃不吃隨意,只要裴澤寒拒絕,那之後,別想讓她跟個老媽子一樣在他屁股後頭勸,她可沒那個閒功夫。
三天後站不起來,也跟她沒什麼關係。
她是個醫生,又不是神,連吃飯這種小事都要管,她不得累死。
本來合約婚姻什麼的,她就吃虧,說要幫他治腿,也是權益之計。
用掉她那麼多好藥,她都還沒問他要錢呢。
免費保姆,她可不當。
結果,裴澤寒做了一番心裡掙扎後,愣是沒說什麼。
俞松都做好裴總要發火的準備了,結果,總裁大人他自己蔫了,他能怎麼辦?
只好再叫人去外邊找醃黃瓜和拍黃瓜。
俞松走後,偌大的病床裡就剩下桑暖狼吞虎嚥的聲音。
這一桌子菜,本來是他們倆個人吃的,裴澤寒定選單的時候還定得多了,這會兒,快讓桑暖一個人給吃完了。
“你、這是餓了多少天?”
裴澤寒冷不丁這一句問,桑暖伸筷子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餓了多少天?
3年零132天。
自她入獄後,秦渺想辦法買通了牢獄裡的獄警,別的犯人每天可以吃三頓飯,而桑暖,每天只能吃一頓,還是別人剩下來的殘羹冷炙。
冬天是凍成石頭一般的饅頭,夏天是發餿發臭的稀飯。
那1000多個日夜裡,她每天都在飢餓中醒來,在飢餓中入睡。
“啪!”一聲脆響,筷子在桑暖手中斷為了兩截。
她抖了抖手中木屑,抱歉的對裴澤寒笑笑,“大叔,你家筷子質量不大好呢。”
裴澤寒淡淡看向她,什麼也沒說。
桑暖放下碗,再也沒了吃的興致。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這一回,還是祁揚。
“小桑桑,你沒在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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