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寒和桑暖趕到內場的時候,大部分來賓已經到場。
進去之前,裴澤寒忽然牽起桑暖的手,偏頭輕聲對她說道:“別怕,裡面的人都沒你大,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必拘束。
如果害怕,可以一直跟著我。”
男人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場所有人聽清。
俞松面無表情跟在二人身後,對他家總裁無時無刻的撒狗糧行為,已經免疫。
可是主辦方派來引路的工作人員聽了裴大佬這話,無一不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桑暖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高深莫測起來。
桑暖聽後,思索一番,回問道:“做什麼都可以?”
“當然。”
她忽然靠近男人,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小氣音問了句:“你今天很不對勁,我猜,你該不會,是拉我來當擋箭牌的吧?”
男人一徵,這時,二人面前,進入會場的大門緩緩開啟。
桑暖把手從裴澤寒手中抽了回去,默默退後小半步,站在了裴澤寒身側。
與此同時,主持人高聲宣佈了裴澤寒的到場,內場中徹底沸騰起來。
原本,裴澤寒還在擔心,他的小丫頭會被這種大陣仗給嚇到,與人攀談時,眼神時不時就要往桑暖身上瞟一下。
可讓他意外的是,小丫頭身上似乎有著不符合她年齡的處變不驚,簡直就像個馳騁酒場的老手,不僅來者不拒,還會不露一絲痕跡的,與陌生人打成一片,像老友一般攀談,驚豔了他的視線。
桑暖雖然不像裴澤寒那樣,幾國語言無縫切換,但只英語這一項,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原本俞松寸步不離跟著桑暖,就怕她不習慣,聽不懂這些外賓說的話,好給當個翻譯什麼的。
沒兩分鐘,俞松就覺出不對頭了。
夫人平時看著冷冷清清的,怎麼一到人多的地方,就像換了個人呢?
他好像有點多餘。
這時,“kein,你保鏢的眼睛很漂亮。”一位黑色面板的外賓忽然用英語誇了桑暖一句。
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