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一的右腳拍了片子,確實是骨裂+軟組織挫傷。
桑暖現場處理趙佳一腳腕上的傷。
雖然只是個簡單的骨裂,仍舊吸引了一眾醫學大拿觀摩。
原本,大家都對這麼個看起來沒成年的姑娘嗤之以鼻,覺得燕辰簡直太兒戲了,竟然把病人交給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姑娘。
礙於燕辰的身份,沒有人敢把心裡話說出來。
大家硬著頭皮看桑暖處理病人。
看著看著,大家的神情開始發生變化。
特別是兩個中醫科的主任。
都是年過百半的老人家了,一雙眼睛因為興奮,折射出璀璨的光。
一眨不眨地盯著桑暖的手,恨不得自帶攝像機把桑暖治療的手法拍下來珍藏。
“丫頭,你這個按摩和針灸的手法是從哪兒學的。”
桑暖沒空理他,邊下針,邊注意趙佳一的反應。
等行針結束,這才掃了身後一眼,漫不經心道:“我農村長大,跟村裡赤腳醫生學的。”
一群醫學大拿聽後臉都快裂了。
在站幾位,哪個不是一厚沓的履歷,國外的國內的,全都是頂尖學府。
毫不誇張地說,他們是全華國醫療界最頂尖的醫療力量。
燕辰腦子是有病吧,大晚上把他們從被窩裡薅起來,就為了一個赤腳醫生教出來土學生,用的土辦法?
也配讓他們學?
有幾個人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看了。
“燕辰,我們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其中一位脫了一次性手套,跟燕辰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治療室裡的醫學大拿們陸續離開。
桑暖連看都沒看一眼。
這些無足輕重的人,從來也不配得到她的注視。
燕辰沒想到大家對桑暖的醫術是這樣一種反應,懊惱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想跟桑暖道歉,卻根本湊不到桑暖跟前。
剛才問過桑暖問題的中醫科主任不僅沒有走,直接把科裡留守的大夫全部叫了下來,整個把桑暖圍了起來,看她扎針。
“你們都學著點兒,她的行針手法,乃是《靈樞經》針灸篇中的,甲乙二十四手。”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有人現場使出這種針法。丫頭,你以後能多多來二院中醫科嗎?”
桑暖掀眼皮看過去,“你想偷師?”
說話的老主任:“……”
“看了你也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