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裴澤寒就以有公事要忙,先行上樓去了。
剩桑暖一個人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剛才在車上,裴澤寒問完那個問題之後,她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當然不嫌棄你。”
可是似乎、貌似、好像,這男人並不滿意。
聽後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然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就一下子跌下了冰點。
一直到回來,裴澤寒都沒有再跟她多說一句話。
剛才進門以後,轉頭跟她說要先上樓時,看她那眼神,複雜得讓人形容不出來。
哀怨、傷心、不甘,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看得桑暖那叫一個難受。
不是。
這為什麼呀?
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桑暖百思不得其解,努力回想剛剛車上發生的一幕幕,他們倆好像也沒聊別的啊。
就是一直在糾結叫老公的問題。
她沒同意。
難不成,裴澤寒就因為她沒同意,才生氣了?
情侶之間有事,它不能拖著,一拖,小問題變大矛盾。
她眼珠一轉,決定求助。
俞松停好車,剛進別墅,就被忽然冒出來的桑暖堵在了玄關口。
“說,剛才我跟裴澤寒的談話,你聽到了多少!”
俞松被突然躥出的黑影嚇得一個激靈,手裡的檔案包嗖的一下從手心滑出去,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
看清來人是自家夫人,俞松眼皮狠狠一抽。
能聽到多少。那車就算是有隔板,它也不隔音吶。
現在才說他耳朵不好,是個半聾,還有救嗎?
看他面色糾結,只見嘴皮動,不見聲音出,桑暖心裡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