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腿治了一個禮拜,如今除了站不起來,該恢復的感觀基本上全部都恢復了。
就這樣被桑暖按著,裴澤寒覺得自己血都快湧上腦門了。
“寶貝兒,直接扎吧。”他求饒,再這樣按下去,他就要不行了。
“浮腫沒有按下去,扎針的話,會有點疼哦。”
“不怕,你扎吧。”越疼越好,他現在需要清醒。
桑暖沒再說什麼,從針包裡一次性抽了十根針出來,幾下扎進了他腿上幾處大穴。
針紮好後,要停針一個半小時,這段時間她都不能閒著,要時刻關注裴澤寒的脈向,隨時調整銀針。
“去拿個毛巾來,我幫你擦頭髮。”
桑暖也沒拒絕,起身去到浴室,拿了條粉色的浴巾出來。
裴澤寒半靠在床頭,拍了拍床邊,“坐過來。”
桑暖靠過去,裴澤寒把浴巾攏起,輕輕蓋在桑暖頭髮上,慢慢地幫她把頭髮上的水份擦乾。
“三天後,是宗祠祭祖的日子,我想帶你和南逸回老宅。”裴澤寒忽然說道。
桑暖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想讓南逸入族譜?”
裴澤寒點點頭,“不僅僅是南逸,還有你。”
“我?”
不等桑暖拒絕,裴澤寒緊接著說道:“我這輩子只會結一次婚,不管結果是什麼,族譜裡,和我名字挨在一起的人,只有你。”
這是他最後的妥協。
哪怕,桑暖還是要跟他離婚,也必須在族譜裡留下點什麼。
桑暖看著他,懷疑剛才在日料店門口,林燦咬耳朵跟她說的話讓這男人聽去了。
沉默半晌,“好。”
三天後,清晨。
“媽媽,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裴家祭祖是大日子,桑暖專門給南逸挑了一套小西裝換上。
南逸回來這段日子體重見長,小西裝讓他繃得鼓鼓的,小傢伙平時穿得衣服都很寬鬆,忽然被套上了小西裝,整個人就像是被封印住了。
小胖手不停去扯脖子上的領結。
想把小馬甲和小襯衣都扯開,透透氣。
裴澤寒把南逸接過去,讓小傢伙坐在自己腿上。
“待會兒會有很多人,你要解開,不好看了,媽媽就不抱你了。”
這話果然很管用。
南逸不高興的撅起嘴巴,沒再碰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