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一位面相陌生的中年男人憤然起身,指著桑暖喝道。
桑暖面無表情掃過在座眾人,清冷開口,“從現在開始。”
“你——”中年男人頓時變了臉色,怒道:“豎子無禮!”
“裴襄。”裴澤寒忽然開口,“注意你的態度,她是我太太,是裴氏主母,更是裴氏下一任家主的母親。在裴家,她的權力等同於我。”
裴家,百年氏族,還保留著之前清朝時的舊俗,他們信奉祖宗庇佑,所以,但凡入了宗祠的主母,享有與家主同等的權利。
在舊時,這些權利是對裴家子孫的生殺任免大權,而到了現代,這些權利,便是與家主共享所有財富。
一個主母,分掉裴家一半基業。
容不得這群人不慌。
在座不少人變了臉色,打量桑暖的視線也從最開始的不屑探究,變得恭敬起來。
被家主當眾警告,裴襄很不甘心,目光輕蔑地在桑暖身上來回的打量。
不過一個以色示人的胚子罷了。
“家主,你不能隨隨便便找一個女人來,就讓我們承認她主母的地位。
我們雖然是旁支,但也是裴家人。
裴家家主的婚姻一向嚴苛,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任何一位家主也不可避免。
您不能因為喜歡這個女人,或者她幫您生了孩子,就一意孤行的讓她進宗祠。
我不同意。”
裴襄話音落地,又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先生站了出來。
語調端得是不卑不亢,但他出口的話卻是異常的刺耳。
“敢問這位小姐,是出自京都哪家的小姐,何時與我們家主認識的,這孩子是什麼時候生的,是否做過親子鑑定。”
“你是誰?”桑暖挑著眉毛問。
那人似乎沒想過桑暖會換個問題問回來,頓了1秒。
“我是裴家二房旁支,我叫裴晉。”
“哦。”桑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而後旋即轉頭,“老公,他在你公司裡任職嗎?”
裴澤寒聞言冷冷掃了裴晉一眼,裴晉被他看得一哆嗦,就聽到他說:“以他的身份,進不來總部,在分公司擔任採購部主任。”
“開掉他吧。”
裴澤寒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立刻接道:“好。”
裴晉聞言,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黢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再也沒有剛才那股子端出來的四平八穩的勁,連說話聲音都帶上了抖。
“你——家主,為什麼開掉我,我做錯什麼事了?”
桑暖理都沒理他,指著他身後的中年男人。
“還有那個裴襄。”“我們結婚,還要他同意,他以為他是誰?這麼喜歡當家主,你乾脆把位置讓給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