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場所有看著白謹一的人一樣,連自己那點羨慕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賴松低頭看著江深的腳,突然道:“你舞鞋是不是該換了?”
江深下意識也低頭看去,才發現鞋子的腳趾邊上已經脫了線,他紅了臉,訥訥的將那隻腳藏到了另一條腿後面。
賴松倒是沒有笑話他的意思:“你平時穿的鞋呢?我幫你去拿。”
白謹一已經練習完下了場,他邊喝水邊擦著汗,教練在與他說話,圍在拳臺邊的其他學生不少都是面又不甘,或遠或近的圍著偷聽,白謹一旁若無人般沒什麼表情,只有轉頭看到江深時才又習慣性挑起了粗黑的眉。
“小天鵝。”他喊他,“過來。”
江深不情不願的走過去。
白謹一問:“你手裡拿著什麼?”
江深:“餅幹。”
白謹一:“吃完了?”
江深點頭。
白謹一皺了眉:“你不高興什麼呢?”
江深眨了眨眼,嘟囔道:“我沒有不高興呀……”
白謹一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他說:“你等在這兒別動。”
江深就真的不敢動了,他巴巴看著白謹一折回去整理東西,過了一會兒,賴松拿著江深平時穿的鞋回來,還順便把提了他的包。
“你好了?”賴松自然地跟白謹一打招呼,“小天鵝,把鞋換了,我們去吃東西。”
江深明明不矮,但被這兩個“拳頭才是硬道理”的家夥圍著,硬是生生襯托出了嬌弱的味道來。
賴松對白謹一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你知不知道今天小天鵝差點餓死,你怎麼連人家的蛋都吃,牛肉呢?”
白謹一撇了撇嘴:“中午就吃光了。”他抬頭看了江深一眼,“你餓了?”
江深剛想說“不餓”,可惜肚子裡填了一小半的餅幹並不答應,那聲空響著實讓人尷尬。
白謹一眯了眯眼,口氣不是很好:“當時幹嘛不說,還要把蛋給我。”
江深嚅囁道:“看你想吃……”
白謹一不高興了:“我哪有那麼饞。”
賴松打斷他兩:“有完沒完啦,餓死了。”
白謹一瞟了他一眼,他看著江深問:“你想吃什麼?”
江深還沒張口,賴松就湊著他耳邊,用誰都聽得到的聲響,一字一句的嚴肅道:“肯、德、雞!”
江深:“……”
一頓肯德基對白謹一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兒,他點了15塊吮指原味雞,兩份上校雞塊,四份雞翅,最後還額外給賴松加了個漢堡。
賴松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二話不說,坐下就準備開搞,但這分量可把江深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