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黑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黝黑的肌膚居然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眼神閃爍,滿臉的恐懼。他的手忍不住摸向腰間的槍套。那裡有兩隻上滿子彈的左輪槍。
他再也不想做奴隸!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只是如果唐納德還活著,那麼他就依舊是唐納德的私人財產,依舊擺脫不了之前的命運。甚至還會更加悽慘!
要不要拔槍將唐納德射殺……
黑人的眼神堅定、遲疑,變幻不定。
而其他人也是色變,變得滿臉怒氣。
伊芙更是想都沒想直接抽出左輪槍,咔嚓一下掰開擊錘,槍口對準山洞,高聲大喊道:“該死的唐納德!你居然敢……你這個卑劣的小人!你有什麼資格做執法官?”
“好了,伊芙。唐納德執法官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現在他已經幡然醒悟,棄暗投明了。我們就不要再揪著他的這個錯誤不放。而且剛才與安東尼.韋德決鬥時,若不是唐納德執法官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擊敗安東尼.韋德……”
雅各布走到伊芙身邊,將她手裡的左輪槍按下,替唐納德開脫。畢竟唐納德現在已經是他的人,沒有必要非要對唐納德喊打喊殺。而且唐納德的執法官身份對雅各布還是非常有幫助的。
在1860年代的西部,執法官還是非常有權勢的。有唐納德這樣一個官方身份幫助,雅各布的事業會更好發展。
如果可以的話,雅各布還想以後支援唐納德更進一步,在官方的地位更高。甚至以後可以做州長,更或者……競選聯邦政府總統!
要知道不管唐納德走到哪個地位,他永遠都是雅各布的奴隸。唐納德的一切權利都是雅各布的。
“哼——”
伊芙嬌蠻地瞪了雅各布一眼,刷的一下將左輪槍插回槍套。可是她的還是手扶著槍柄,警惕地站在雅各布身邊,似乎只要唐納德做出危險的舉動,她隨時就會拔槍射擊。
“出來吧!唐納德……”
聽到雅各布的呼聲,唐納德從黑暗的山洞中走出,雙手舉起來到雅各布身邊,恭敬地躬身向雅各布行禮,“弗萊先生……我已經查驗洞口,沒有韋德兄弟會的槍手。至於裡面……我還沒有來得及進去……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進去查探!”
唐納德那種畢恭畢敬地姿勢驚呆了所有人。誰也想不到之前綁架蘇菲,想要殺掉雅各布的唐納德,此刻竟然卑微地像個僕人一樣站在雅各布面前,說話的時候竟然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似乎正視雅各布一眼,都是對雅各布的侮辱。
“呃——好吧!你現在不用進去了!嗯……唐納德你和伊芙留在洞口,守住山洞……”
雅各布也沒有想到唐納德會這樣對他。
而站在一邊的黑人卻是對唐納德的這個表現異常熟悉。因為平時他就是這麼對唐納德的。而現在唐納德竟然這樣對雅各布!
恍惚之下,黑人竟然有些模糊了,心說:“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唐納德的性格。
專橫、跋扈、高傲、貪婪……
人性之中那些負面的東西,在唐納德身上都有,只不過是他善於隱藏。留給大眾看到的卻是他偽裝出來的光明正義。只有他這個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唐納德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蘇菲,你陪著我進入山洞。我們去將那些被安東尼.韋德綁架的布朗克居民營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