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也罷,但我覺得既然都姓歐陽,我自然不希望你也被他所利用。”
歐陽墨斂了斂目光,“他去江族參加江族族長繼任大典,而我,就在江族,並與他交手,我質問他父親的下落,他說讓我來問你,他還說……”
說到此,歐陽墨故意頓了頓。
“說什麼?”歐陽子啟向前一步。
“說了你未必會信,等他回來你可親自問問?”
對付這種人的途徑便是讓他自己上勾,事半功倍。
歐陽子啟被他高高吊起,這聽不到自己想聽的答案著實讓人心焦。
“你且說說,信與不信,那自是我的事。”
歐陽墨抬眸,掃他一眼,“那我便免為其難,你所忠誠的歐陽子凌,說當年之事全是你挑撥使然,也是你散播我母親為妖人的謠言……”
“他胡說!”
歐陽子啟顯然怒了,重要的是,他信了歐陽墨的話。
“明明是他!現如今卻把一切推到我頭上,歐陽子凌可真是好樣的!”
“是他什麼?”歐陽墨追問一句。
而歐陽子啟卻是愣了愣,隨後大笑兩聲,“真是沒想到啊,我的好侄兒如今練就了一張好嘴皮子,別以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想挑撥我與四哥的關係?”
“是啊。”
歐陽墨毫不避諱的承認,“不過,我用事實來挑撥。”
“信與不信你待他回來一試便知,他離開江族有數日,照常規,就算未得手,也應與你知會一聲才是,更何況他找到的,是我。”
此話一出,歐陽子啟臉上的笑僵住,以前不管大小事宜,歐陽子凌都會差人報信回來,可這次,確實不曾。
“我還可以告訴你,如今族印已在他手。”
“什麼?”
這個重大的資訊讓歐陽子啟將那細長的眸子瞪的大大的,“你莫不是在使炸?”
“多年不見,你的膽量只減不增啊。”
歐陽墨嘲諷。
聞言,歐陽子啟雙眸眯了眯,“我如何信你?”
歐陽墨俊臉淡然。
“不必信我,你儘可自行判斷,離開江族已有幾日,我尚且回歐陽氏族,而他卻未歸,何解?”
說著,他瞄了眼似在斟酌的歐陽子啟。
“他定會說他受了傷或中了埋伏在某處養傷,哦,說不定為了讓你確信,還真有些傷,若你問及族印,他定當否認,剩下的,由你自行去決斷。”
陶吉站在他身旁,若不是他知曉這其中原委,他險些都信了,更何況本就沒什麼腦子的酒鬼歐陽子啟?
他嗜酒如命,眼下也喝了不少,就算不信,他也會按方才所說去驗證,而驗證的結果,便是如歐陽墨所說不差多少。
“此事我自會查清楚,但今日,你走不了。”
歐陽子啟掃了一眼周圍的侍衛,個個都在等著他發號施令。
“本就沒打算走。”
“公子!”
陶吉一陣緊張,他留下就像是掉進了魔鬼窟,若歐陽子凌回來,他定受不了折磨,危及性命。
歐陽墨無視陶吉焦急擔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