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空想，從他的功法，說話的口吻，還有，能讓歐陽子凌他們如此忌憚的人，除了他再沒第二個。

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說他被流放涼芒，可歐陽墨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以歐陽墨的能力，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

除非，歐陽子凌放了個假訊息，或者掉了包，真正的歐陽子辭就在歐陽氏族的焰洞地牢裡。

若歐陽墨想不到這點，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不知道這個焰洞地牢的存在……

“嗯？女娃娃，我勸你，別耍心思，進了這裡想出去比登天還難，老實回答，可以讓你多活幾天。”

他的話打斷江南歌的思緒，經過一翻思慮，江南歌決定搏上一搏。

若他真不是歐陽子辭，此刻他被鐵鏈錮著，真想殺她也不是那麼容易。

何況，看他的行徑，本也沒打算要她性命。

“歐陽墨。”

她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緊緊地盯著他，雖然看不到臉，但能清楚的看著他微顫動的身形。

但他在隱忍，是不相信她？

足足沉默五秒，他才開口，“女娃娃，你是想套我話？”

他這種驚極而靜的表現讓她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

她大著膽子往前一步，“我真的是來找歐陽墨的，他為尋他母親遺物來此，就是他把我從上面的內殿送下來的。”

終於，他有了反應，手開始不停的顫抖，“你，當真認得他？”

他很小心，哪怕一個字，都用的小心翼翼。

江南歌點頭，“是，不止認識，他……他是我兒子的父親。”

“什……什麼？”

他開始激動，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抖的厲害，身上的鐵鏈也隨著他不自控的晃動發出聲音。

江南歌清楚的看到從他臉上滑落下來的眼淚，滴落在焰石上，瞬間被幹化。

不知是因為太久沒見到生面孔，還是因為她也算暴了身份，他竟然轉過身去抹眼淚。

看著他高大且孤單的身影，江南歌很心疼，就好像透過他看到爸爸，在得知她犧牲的那一刻，他也會這樣吧？

她自生出就沒見過媽媽，但爸爸很堅強很樂觀，有什麼事都自己抗著，生病也不會跟她說一個字，生怕影響她在隊裡的心情，從而影響她每次出任務。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知道他有多孤單，他一個人將她養大，又培養她成為有能力為國為自己爭取一切的人。

現在，他怎麼樣了？會不會像他一樣每每提到她都會默默抹眼淚……

“你說你是……墨兒的……”

“不是，我們沒有成親。”

江南歌回神，知道他想說什麼，但他粗啞的嗓子聽著就讓人心疼。

“歐陽前輩，我和歐陽墨的事說來話長，但他真是我兒子的父親，這點毋庸置疑，您能告訴我，您怎會在這嗎？歐陽墨說您被流放涼荒沙漠，怎會被困在此？是歐陽子凌騙了所有人？”

“丫頭，你不能待在這裡，你必須出去。”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現在擔心的就是怎樣把她弄出去。

“前輩，我叫江南歌。”

歐陽子辭微怔了怔，“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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