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
李瑁幾乎是從鼻子裡哼了兩個字出來。
“哦,南詔啊……遠道而來,難得難得,聽說公子要打造十隻兩萬斤重的鐵牛,這麼遠,運得回去麼?”
李瑁就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能不能行,能行你就開個價,不行我好找別家。”
“能行,當然能行!”
易老闆連忙拍著胸脯說道:“在臨邛,若是我易老鐵都做不到,那也就沒人能做到了!”
老鐵?
李瑁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但臉色終歸是比剛剛好了一些:“原來是老鐵,那就好辦了。”
“二十隻兩萬斤的鐵牛要運回南詔,確實不易,但本公子自有辦法,無需老鐵操心,開個價吧。”
易老闆就皺了皺眉,這傢伙果然是個雛兒,哪有一上來就催著人開價的?
不過越是雛兒,就越好坑,但前提條件是這雛兒真有那個實力。
這麼一想,他便又問道:“邛州鐵價,本是不高,但前些天益州官府來了人,說是要收鐵鑄甲,故此這鐵價,是日日見漲啊!”
老油條!
李瑁心頭暗笑一聲,便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往他面前一亮:“父王乃是陛下親封的雲南王蒙歸義,父王讓我來鑄鐵牛,是為鎮壓怒江水患。”
“此乃陛下親自吩咐的,老鐵以為,是益州官府大,還是當今天子大?”
怪不得開口就要十隻兩萬斤重的鐵牛!
原來是藩國國主!
易老闆雖然不認識什麼雲南王令牌,但李瑁這幾句話說得氣勢十足,再加上那塊金牌確實一看就非凡品,其上雲南王三個大字也是清清楚楚。
“原來是世子,失敬失敬!”
“叫我蒙公子即可,父王說了,在大唐行事,要低調,不能仗勢欺人!”
“啊,是是是,世子……不不不,公子,蒙公子高風亮節,在下佩服,在下佩服!”
高風亮節什麼鬼?
李瑁眉頭再皺:“老鐵,我這人是個急性子,我再問最後一遍,二十萬斤鐵,多少錢?”
易老闆便是一咬牙:“光是購置生鐵,便需八百萬錢,若再算上鑄造鐵牛的工錢,還有其他一些零散開銷……公子遠來是客,零頭就算了,便算做一千萬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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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夠黑的!
在綿州買鐵都才三十文一斤,到了這產鐵之地,居然還要四十文一斤了!
這是要把我當豬宰啊!
李瑁就是嘿嘿一笑:“那就是黃金一萬兩咯?”
“不錯,不錯,正是黃金一萬兩!”
“好,這是定金,五日之後,本公子帶人前來取貨,若是沒有,別怪我砸了你家招牌。”
李瑁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兩錠金子往桌上一放,然後起身就走。
易老闆就是一愣,這人都不還價的麼?
看來果然是個有錢無腦兒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