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記住?我哥哥的仇,改日定要去報。”嬋桐凶神惡煞地瞪著莨夏。
莨夏不著惱,反倒笑著道,“好啊!過幾日本姑娘親自上門給你送個嫂夫人。”
嬋桐聽說了梁永靖的遭遇早就想去晉王府出口惡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突然說出這話,眾人還不得揣測梁永靖的為人?明明與魯國公府定了親,突然多了個晉王府出來的夫人,誰還不會杜撰梁永靖生活不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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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惡女,看我不打醒你!”嬋桐被眾人的疑惑弄得面紅耳赤,握拳打了過來。
“嬋桐,回來。”老太太笑著喚了一句,凝眸看了莨夏一眼,“有意思。想必你就是幾日把晉陽鬧得底翻天,親自送到晉王府門上自稱是王妃的丫頭吧?”
莨夏微微一笑,“正是。”
成墨雲鳳目微縮反手拉住莨夏,冷冽的眸光在眾人面上閃過。
大多數人當即垂眸連熱鬧也不看了,緩慢地退出院子去。此時梁永瑩才發現自己闖了大禍。如果方才她忍而不發還有可能在宴席結束之後讓嬋桐為自己出氣。這會兒,把祖母惹了,這麼丟臉的事讓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了,她悔不當初,灰溜溜就要溜出門去。
“永瑩,你過來。”老太太怎麼會放當事人離開,叫住梁永瑩,有對莨夏道,“你這個丫頭,有意思。進來。”
說罷,老太太抬腿便往屋裡走去。
莨夏跟著就要往進走,成墨雲拉住她,“我陪你去。”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莨夏笑著鬆開他的手,“這老婆婆挺有意思的。”
說著便跟了進去。
嬋桐和梁永瑩後腳也進了門。
一進門,屋裡站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一見莨夏便笑著迎上來,左看看右看看,對老太太道,“像。”
莨夏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肯定和孃親脫不開干係。她沒有認親的打算。畢竟那個名義上的舅父梁世顯與她現在是結了大梁子了。
“我看也是。”老太太喝了一口茶,見梁永瑩進了屋裡,便問,“你也別撒謊,那日好端端到晉王府去作甚?”
“我,我去給晉王送拜貼。”梁永瑩道。
“送個拜貼斷根舌頭?”老太太冷冷道,“跟你那沒出息的娘一個德行。”
梁永瑩別的不在行,示弱還是強項,跑上前去跪在老太太膝下,“祖母,我送拜貼,她便命人割了我的舌頭。”
“你的舌頭不是好好在嘴裡嗎?若真被我割了,又怎能在這舌燦蓮花?”莨夏冷眼瞧著梁永瑩,很後悔當時沒宰了她。
“梁夏。”老太太突然喊了一聲,莨夏一愣,站的筆直不敢說話了。
老太太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空地兒道,“過來,坐這兒。”
莨夏乖巧地過去坐下,就聽老太太問,“永瑩說的可是真的?”
“婆婆,我且先說個故事你聽,說的好了你給我個副將頭銜,說的不好麼,只當我沒說。”莨夏故作憨態看著老太太是否答應。
老太太哈哈一笑,“你這鬼精靈,跟誰學的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伎倆?”
“自學成才。”莨夏痛心疾首地道,轉而笑看了一眼跪在腳下的梁永瑩,指了指站在近旁的婦人,“婆婆,如果這位嬸嬸被人打的快死了,您會怎麼樣?”
老太太一聽要動她的人,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道,“扒了他的皮。”
莨夏點點頭,“婆婆,我倒是知道自己的性格像誰了。”
“誰?”老太太被她無緣無故冒出的這句話帶走了思路。
莨夏“噗嗤”一聲笑著指指她,“我倒不想認,可我的脾氣就是像你。”
“怎麼說的。”老太太知道自己上當了,伸手將莨夏的手按下去,“我這裡是沒啥規矩的,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都學得娘裡娘氣,上不了檯面了。”
“婆婆,我的故事還沒說完呢。”莨夏鬼精鬼精的眼睛轉了轉。老太太當即道,“別說了別說了,這永靖年紀也不小了,該娶妻了。至於魯國公府,那定了親的丫頭如今不過七歲,嫁過來不合適。舒娘,去找世顯來,給永靖退了婚,馬上迎娶新婦。”
“是。”舒娘應聲退出門去。梁永瑩被這突然的反轉驚得面露懼色,不敢再多言。
她不會不知祖母是偏向她的。按照慣例,他們做了此等欺凌弱小的事,回家也會受罰。此事本已平息,她想著莨夏不會有開口的機會,便想扳回一局。方才進門她已發覺祖母的不同之處,舒娘又看了莨夏半天,梁永瑩早已覺得沒有勝算。雖然她到現在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已經輸了。本來還想讓父親再堅持一下,晉王便會迫於壓力低頭。這下不行了,是自己葬送了大哥的幸福。
想到此處,梁永瑩委屈的就要哭了。
“哭什麼哭。”老太太一聽梁永瑩這樣便火了,“我還沒死,你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