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講的是俄羅斯在17世紀的東擴,距離他們所處的這個時代,差不多還有一百二三十年。
不過那個時候的俄羅斯,已經結束了留裡克王朝,進入了羅曼諾夫時代。
那個時候,波蘭再也無力阻擋那個帝國的國企崛起,甚至在又一個百年之後,因為某個女人而慘遭三次瓜分。
世事無常,嶺北行省也變成了俄國的西伯利亞。
就連強盛一時的蒙古,其文字後來也換成了斯拉夫字母。
那是俄語字母。
而不是漢語的橫豎撇捺。
武文路知道,這是為老皇帝開拓視野的絕佳機會。
也是改變歷史程序的大好時機。
因此,他雙眼注視著孝宗,突然如金科玉律一般的說道:“陛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況一頭熊乎!”
老皇帝其實已經通讀了中學的歷史課本,他知道面前的這群穿越者,已經經歷過新文化運動的洗禮,因此他們的文言文實在是慘不忍睹的。
但對方偏偏這麼咬文嚼字的說出來,顯然是想要引起自己的重視。
因為對他們來說,文言文已經和典故別無二致,那種特殊的表達方法,幾乎也就意味著慷慨陳詞。
他沒有從主觀感受上瞬間理會到對方的意圖,但卻冷靜的客觀分析出了武文路的小算盤。
“看來,你們是主張對這個莫斯科大公國做些什麼的。”
“陛下英明!俄國如果繼續東擴,必然與我們產生矛盾。屆時,他從歐洲學來的那些先進文明,這將對我們造成威脅。”
“可我們不是還有你們嗎?”
老皇帝不是信任的說道。
“但時間才是最要緊的。而且,我們本身還是個秘密……是極容易失傳的那種秘密。其實500年之後的很多人都認為,大明的火器一度是領先世界的,但正是因為過度保密導致傳承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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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又不會兔死狗烹。”
“臣還不是擔心這個。”
武文路已經棄暗投明——那可真是投明,投降明朝了——因此他的自稱也不一樣了。
“臣擔心的,確實是國家公利!”
“我知道的,”老皇帝也改了自稱,像他兒子一樣,充滿了一股市井的氣息,這主要是為了防止露餡。
但他確實是知道的。
他一向是不說假話的。
穿越者們可能對帶大名比較兇殘,當然那是在他們進入錦衣衛詔獄之前。
但無論他們是否受盡酷刑的折磨,他們對華夏的愛孝宗皇帝是能感受到的。
在他們的那份計劃當中,將華夏文明傳播到萬里之外的異域,一直是他們最為宏大的理想之一。
因此海船計劃才被他們那麼珍而重製的反覆推敲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