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田百戶的急信。”
完成登基大典之後的朱厚照,再一次回到了杭州。
但他剛剛下船,就接到了手下送來的快件。
這時的他還有些沒站穩,加之一路上的暈船險些直接栽到了地上。
周圍的僕從們當然立刻把他扶穩,不過他卻只是笑了笑,就像是個尋常的百姓人家的孩子。
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在超越信念的時候,自然也沒什麼君子風範可言,因此就連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盧姑娘,也無趣地撇過了頭,欣賞著江南的秋景,如果江南有秋天的話。
登記大典對於住戶賬來說或許只是走個過場,但是對於盧姑娘來說,某種程度上意味著一種昇華。
或許在第三種眼光的觀察之下,這個所謂的昇華,其實更應該發生在朱厚照身上。
畢竟,太子這個稱呼對於朱厚照來說,終於成為了盧姑娘所言的過去式。
即便盧姑娘沒有因此而進封皇后,但他也是許多知情人心中這一位置的不二人選。
因此她也覺得,權力的頂端距離自己,似乎又近了一分。
此次南下杭州,她的心情是極為愉悅的。
只可惜他有些遺憾,甚至有些小小的痛恨面前的這個15歲少年,怎麼就像是不懂事一樣呢?
其實他本應該是能夠理解的。
皇帝的位置雖然已經到手,但他畢竟是孝宗皇帝的獨子,因此在一個沒有競爭的環境之下拿到的東西,恐怕是沒有辦法引起足夠多的重視的。
所以誠如許多歷史愛好者所猜測的那樣,出護照在登機之後,朱厚照在登基之後,雖然表現出了一個年輕人應有的責任心,但他很快也找到了更加放縱的路線。
皇帝的視野要比太子廣闊得多,皇帝能得到的東西也比一個太子廣闊得多。
因此他的貪婪,將會在不久之後就吞噬他的心智。
但是盧姑娘也已經明顯的意識到,這個傢伙最大的貪,現在還不在於那一個色字。
因為,他還是個貪玩的孩子。
孩子自然不會太過重視自己的儀表,因此他看了看信件之後,便隨手遞給了盧姑娘。
臨了還有些調侃的說道:“好像又有一條大魚上鉤了。”
“田頊,”盧姑娘閱讀著目標人物的簡介,根據田百戶的調查,這個傢伙是土生土長的福建尤溪人。
有不止十幾二十幾個證人,可以輕鬆的證明他從小到大的所有成長經歷。
但田百戶還是從他身上聞出了一些穿越者的感覺。
不過那些感覺似乎都有些做不得準。
比如這個傢伙對海外的事務特別關心,但福建有許多人都這樣,畢竟那是一個航海大省。
再者他對工藝的關注也讓人想起了老皇帝,可那也有可能是受到真正的穿越者的影響。
再有他表現出來的才華和心智,都不像是一個10歲的少年,可自古以來,中華大地上就不知出現了多少神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因此天安百貨沒有在福建貿然行動,反而將這個傢伙邀請到浙江來,希望太子殿下和他身邊的那些顧問們能夠親自推定他的身份。
“田百戶還真是個仁人君子,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抓了了事。”
盧姑娘評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