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空袁逢、司徒黃婉,大司農袁隗頓時起立,勃然道:“此乃亂命!太子劉辯,並不曾有過,豈可廢立?!”
聽到三人帶頭反抗,後邊群臣紛紛起立,表示不從亂命!不過也有數人雖然起立,卻沒有出言,只是冷眼相望。
看到此景,劉協有些驚慌,嚴展書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陛下,你看,凡是反對你當天子的,不尊從你父皇遺旨的,通通都是亂臣賊子!對付亂臣賊子,我們應該怎麼做?”
“當殺!”劉協帶著憤怒、驚恐,出口道。忽又覺得有些過了,便想改口。
但是邊上的嚴展書大聲開口,擋住了他的話語:“陛下有旨,凡是不尊遺旨的,都是亂臣賊子,當族誅之,以儆效尤!衛士何在,將他們盡數殺了!”
此言一出,無論是張讓還是下邊群臣,都傻了眼,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愣頭青,剛才他們跳,只不過是為了獲得一個好的籌碼而已!
然而,典韋可不管這麼多,既然主公下令,他手下用勁,一把捏死了何進,而後帶人進殿,一路斬殺,只要是剛才叫囂過的,盡數斬與戟下,鮮血飛濺,將崇政殿染得通紅!
在數步之內,無論是袁逢、袁隗,還是黃婉,都逃不過典韋的雙戟,個個身首異處。
看著殿下血雨腥風,嚴展書一手擋著膽戰心驚的劉協眼睛,一邊教導道:“陛下,你看,如果不是有典將軍在,剛才那幾個三公,是不是就會想法廢了你,輔佐你皇兄劉辯當天子。想想你母親,就是死在何後的手裡,一旦她成了皇太后,你的下場會是如何?!”
“殺得好!”劉協聞言,心思百轉,頓時明白了過來,至少目前,這冠軍侯是實實在在地站在自己一邊的!自己也要堅強一點,否則,就算有忠臣,看到自己懦弱的模樣,也不敢表明心跡!沒有羽翼,將來還如何從這冠軍侯手中取回朝政?!
劉協一手將嚴展書擋住自己眼睛的手移開,正視鮮血,就是自己向群臣表現的第一步!
至於能否取回皇權,劉協表示絲毫沒有問題,漢朝四百年,權臣不知凡幾,但最後都在忠義之士的前赴後繼之下伏誅了,自己也不會有意外,自己的父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坐穩皇位,保住性命!誰阻止自己當皇帝,誰就是敵人,死不足惜!劉協的小小心靈裡邊敞亮著呢!
又看向嚴展書,問道:“既然我成為天子,那麼,宮中的何後當作何處置?”
“有兩個法子,一個是打入冷宮,以作懲罰。”嚴展書淡淡道:“另一個,先帝歸天,豈可沒有陪伴?何後思念夫君,隨之而去也是一番美談。陛下,可自選之。”
“第二種吧!”劉協狠狠道:“便宜她了!”
聞言,嚴展書一笑,調教順利。張讓眉頭直跳,覺得這天子的心思未免太狠,可又不敢說,三公就死在眼前呢!
“剛才沒有附從那些個亂臣賊子的幾位臣工,各自報上名來。”望著下面還倖存的幾個臣子,劉協開口道。
“臣,黃門侍郎荀攸。”
“臣,侍中王允。”
“臣,侍御史田豐。”
聞言,嚴展書開口道:“陛下,此三人都有極高的才能。其中侍中王允出身幷州王氏,與陛下生母王美人,乃是族親,治政有方,曾為幷州刺史,可以重用。”
“侍御史田豐,出身寒門,但軍略出眾,曾與微臣對戰,雖敗猶榮。”
“黃門侍郎荀攸,出身潁川荀氏,家學淵源,非但治政有方,而且軍略出眾,乃是出將入相之才。”
劉協聽了,頓時大感興趣,看向下邊三人,開口問道:“三位愛卿,適才丞相所言可準確?”
“慚愧。”田豐一拱手,不願多言,一年不見,當日的黃巾賊竟然成了大漢丞相,世事變幻如此,實在難以置信!
“丞相誇獎了。”心中閃過一絲驚疑,面目瀟灑的荀攸微笑道。
“看到陛下的模樣,老臣真是百味交集啊!”王允已經是跪倒在地,眼淚鼻涕一起流,當真是老淚縱橫,戲精再世啊!
“王愛卿快快請起。”看到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如此真情流露,劉協頓時感動不已,心中對王允親近許多,想著畢竟是自己生母的族親,待自己就是不同。
想了想,劉協開口道:“丞相,今日諸事底定,還有擁戴諸將如何封賞,你與幾位大臣商議一番,朕乏了,想想回去休息了。”眼睛看向張讓,張讓急忙伸手,扶著劉協下了龍椅,轉身回了後宮。
看著下邊死得死,降得降,嚴展書微露笑容,看向邊上的郭嘉,笑道:“後邊的封賞與官職任命,就勞煩奉孝你了。”